南宫景笑了笑:“那我改日再过去贺林副使乔迁之喜。”
林师师未置可否,只是看了这厅内一眼:“那谢不离还未放出来吗?”
南宫景听了这话,便看了旁边的王寺一眼。
王寺走过来道:“昨儿傍晚,掌令就已经将谢先生和谢不离放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师师倒是有几分意外,前两日她瞧颜掌令那态度,还当他会多关那二人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放了。而且,让她更意外的是,那谢锦书当真清清白白,没叫镇邪司查出什么来吗?
毕竟……她至少还知道,谢锦书在这里的另一个身份。
林师师便又问:“既已出来,都这个时候了,谢不离为何还不来上值?”
王寺小心翼翼地道:“掌令吩咐将谢不离除名,掌令另外交代了,林副使若是觉得术署这边的人手不够,可以去医署那边随意调用人手,若是医署的人不合心意,林副使亦可以重新往外招。”
林师师默了默,就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寺松了口气,欠身退下。
林师师这才又看向南宫景:“景公子可知道桔园纸坊?”
南宫景一愣:“知道啊,林副使怎么问起这个?”
能不知道吗,桔园纸坊就是寿王府的产业,如今是他二叔在打理。
林师师:“我二哥今早去那找活了,应是会在里头打个短工。”
闻此言,南宫景有点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一会才道:“令兄去那儿打短工,实在是屈才了,其实……我认得那纸坊的管事,令兄若是真有意,在下可以请那里头的管事,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差事。”
林师师亦是有些意外:“你认识桔园纸坊的管事?”
南宫景看着林师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瞒林副使,那桔园纸坊是王府的产业,如今是我二叔在打理。我虽不曾插手过家里的那些买卖,不过给人安排个差事的面子还是有的。”
林师师转过身,打量了他一会,才道:“当真不麻烦?”
南宫景笑了:“就纸坊里一个小差事而已,又不是买官卖官,能有什么麻烦的,再说,我二叔若是知道是林副使的兄长,怕是只有高兴的份。”
林师师想了想便道:“那今儿我回去问一问我二哥,看他有无此意,不过此事你先不用同你家里的长辈说。”
南宫景即应下,心里还真有几分高兴,于是接下来,林师师问起关于纸坊的事,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当这一日过去,下值回府后,他才隐约觉得林姑娘似乎对那纸坊,有些过于关心了。
今日在术署,闲下时所说的,几乎都是关于纸坊的事,甚至包括术纸的制作,原料,人手,技艺,林姑娘真是为那林二郎打听的?而且林姑娘问的许多关于纸坊的事,他也不大清楚,要不要现在去问一问二叔?
可当他去找王府的二老爷时,又被下人告知,二老爷这会儿不在,刚去了青云居那边。
……
入夜后,林师师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对边屋子门前,仔细辨了一下里面的呼吸声。
林二郎睡着了,今日他果真被招进了桔园纸坊,而且进的是乙区。
纸坊里的活很累人,林二郎今儿回来后,连话都少了,今晚上应是打雷都吵不醒他。
不过林二郎也是今儿进去后才知道,这个月那桔园纸坊招的人比往常多了,而且这个月撵走的人也比往常多,就好似特意将里头的人都换个遍。
他回来说起这事也觉得纳罕,哪有作坊不要熟练工,反而专挑新手的。
林师师在那站了片刻,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桔园纸坊占地很广,其中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