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时间长了,真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阿衡,我有时候想,如果我们以正常方式认识,中间没有陈自原,我们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陆衡说:“正常情况下,我永远不会认识你。”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

陆衡不想跟游越探讨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他现在出奇冷静,并且逐条分析游越行为逻辑,最终得出结论他针对的依然是陈自原。

陆衡在全部精神紧绷的局面下竟生出一种啼笑皆非的滑稽我成原哥弱点了。

但仔细想想,也确实是弱点。

咖啡冷了,被游越搅出一个漩儿,他突然端起来,一口气灌下。

陆衡的心又提了提,他得给陈自原报个信。

最后一口没吞下去,游越面色从白变紫又白回去,呕了呕,硬生生咽了。

“不管你信不信,误伤到你了,我很抱歉,”他说:“我要报复陈自原,我想让他痛不欲生。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从你这儿下手。以前是,现在也是,阿衡,你是谁不重要,所以对不起了。”

陆衡的十年在一句误伤中被轻飘飘带过,特别可笑。可饶是如此,陆衡的头脑反而清醒了,他冷眼看他游越,一语道破:“你在挑拨什么?”

“不管你怎么想吧。”游越笑了一下,自顾自说:“那晚从酒吧出来,我被人强上了。我当时就意识到不对,逃跑后第一时间吃阻断药,但是没用我得了艾滋,昨天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