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益。我便存了妄想,想着若是圣人当真垂怜于我。到时我便能在圣人面前,替阿兄美言几句。阿兄待我这般好,我却什么都带不给阿兄。倘若能够通过讨好圣人,帮上阿兄,我便心满意足了。”
她声音发颤,眸中浮现晶莹水光,字字句句尽是真挚。
元时白听到元滢滢去围猎场,是为了讨好圣人时,心中蓦然一松,暗道元滢滢这般柔弱性情,总算会为自己打算。但天下男子皆有劣根,既喜女子能独当一面,又嫌太过势利的女子沾染了过多谷欠念,心思不纯。
元时白欣慰于元滢滢学会为自身筹谋,但与此同时,他待元滢滢的怜惜,也渐渐生出涟漪。但元时白听到,元滢滢是为了他,才鼓足勇气去围猎场,试图仿效其他女子奉迎圣人。
那时在江畔,元时白不过是随口一言,说他或许想要官运亨通,可元滢滢却入了心,情愿为这虚无缥缈的一句话,费尽心力去筹谋。
“阿兄,你不喜我这般做吗?”
元滢滢抬眸,潋滟的水光几乎要从她的眼眶中溢出,眸中满是害怕被元时白丢弃的惶恐不安。
元时白抬起手,轻抚着元滢滢柔软的发丝,他乌黑幽深的眼眸中,倒映着和一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蛋。那些过去或真或假的情意,于此刻,终于有了几分真切。
“不是不喜,而是无需如此。”
元滢滢眸色坚定:“阿兄,我情愿如此。”
她本就无人怜爱,若非有元时白在,不知还要受多少磋磨。而元时白情愿护着她,元滢滢接受了元时白的好,自然要回报这份情意。
她的语气第一次这般固执,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元时白。
元时白心中百感交集,不好再劝,只是待元滢滢的态度,越发柔和了许多。
“你先回房休息,我命人拿些药膏给你。”
元滢滢摸着掌心的红痕,轻声道:“其实,这些红痕并不痛的。”
元时白突然停下脚步,直视着元滢滢的眼眸:“滢滢,你听话些。”
元滢滢轻柔一笑,软声应是。
再去围猎场时,元滢滢总能碰巧遇见越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