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一来了便知有几味点心,价格几何。”

迟叙方知元滢滢说的解决他生计的法子是什么。

吕西翎语带轻视:“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能写出什么好字。”

迟叙温声解释:“搬运重物,我或许比不上”

他看向元滢滢,听得她道“吕西翎”,便接着说道:“吕公子身强力壮,能拿得起千钧重的物件。但干重活和写字是完全不同的两样东西。擅书法者,即使身旁无毛笔,只有一根树枝,一片鹅毛,也能落笔成字。”

吕西翎觉得不对劲,他听出迟叙语气虽然温和,但是在悄悄讽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懂读书写字。

吕西翎问道:“听你的口气,你很是擅长书法了?”

迟叙回道:“虽不敢妄言精通,但略知一二。”

元滢滢无心听二人的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争锋,她走到吕皇商身旁。每次碰到吕皇商,元滢滢心中便按耐不住欢喜愉快。吕皇商同样乐意看到元滢滢,他见到吕西翎不学无术感觉头痛,但遇见元滢滢,即使她有时也是无所事事,但他却觉得心中松快。

“伯父觉得刚才的把戏如何?”

“异常精彩。”

元滢滢仿佛遇到了知己,忙道她也觉得如此。

??[406]第 406 章

吕西翎同迟叙争的正凶,转身看见元滢滢和吕皇商相谈正欢,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他走到元滢滢身旁,试图插话,但听二人所说都是杂耍把戏,他顿时无言。刚才他完全没有认真看,只顾用两只眼睛紧盯着元滢滢。

吕西翎轻声叹息,看到迟叙也往这侧望来,立即瞪了他一眼,似是在说:我都插不进话,你更不行。

迟叙因他莫名生出的胜负欲而皱眉,他刚才站在台上,却没有像元滢滢一般全然被杂耍人迷惑,发现了几处不对劲。诸如杂耍人在缠红绸布时刻意放缓的动作,碰到他胳膊肘部时微微停顿。听他所言,元滢滢顿时来了兴趣,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吕西翎看向迟叙的眼神越发不善,心道他瞧着斯文,却满腹心机,懂得用戳穿杂耍把戏的方法吸引元滢滢的注意力。他也想依葫芦画瓢,只是刚才的杂耍他一点没看进心里,想要分析细节也毫无头绪。

听到迟叙剥丝抽茧,快要把内里窍门尽数说破,杂耍人听了心惊,一边反思刚才的把戏漏洞如此之多吗,一边忙开口阻止迟叙继续说下去。

为感谢二人上台帮忙,杂耍人特意允他们可以带走台上的一件东西。迟叙对杂耍无感,便将自己那份也给了元滢滢。

元滢滢在一堆道具中来回踱步,思来想去之下,她挑中了两个匣子。一个能变出鲜花,一个能从中飞出雪白的鸽子。当杂耍人把一群鸽子装进笼子送到她手中,元滢滢脸色发懵,她还以为鸽子是凭空变出,原来是事先养好的。

元滢滢没有回家。此刻元家定然已经关门,看她深夜归家定然要追问,她听了心烦,索性去了点心铺子。此处有矮床被褥,稍微收拾便能歇息。吕西翎忽然道,近来贼人太多,趁着夜色撬开房门,潜入屋子偷盗银钱。一番话说的元滢滢面色慌乱,正要改变心意回家去。却听吕西翎转了话风,说他担心铺子,便在这里守夜。元滢滢住柜台后,他用两张桌子拼成一张,睡在柜台前。

元滢滢对他的态度变得温柔:“我知道,西翎一直惦记铺子。”

吕西翎冷哼,冷言要元滢滢别多想,他可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是因为铺子是他一手扶植起来,意义非同一般,他当然挂念。

元滢滢疑惑道,她并未误会,吕西翎留下当然是为了店铺,难不成是为了她。

听到元滢滢是按照他的想法思考,没有胡思乱想,吕西翎并未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