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远处马蹄声渐近,一身玄衣的少年终是策马而来,带来了满目霜凛之气。
“阿宁”
桑宁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忙转身,然后急忙向着来处跑过去,只余燕王殿下一人在原地半转着身,手半抬着,他本想擦去她额间那片雪花来着,可是人跑走了。
燕临安双腿适时用力,月白色披风同玄色衣袍揉在一起,和着微弱月光,衣袂纷飞。
他娴熟地下了马,将人拥进了怀里,这才是他真正心爱的姑娘,他认不错。
正定神间,他瞥见她眼睛里还泛着泪花,一闪一闪的惹人怜。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了下她的眼皮,哄道,“发生什么事了?姓李的欺负你,还是路上”
桑宁摇了摇头,“我爹的尸首被偷了。”她从怀里将那封信展开给燕临安看,燕临安阅后把信收进胸膛,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担心,交给我。”
李砚修不知何时从远处踱步而来,此刻已来到两人身侧,抱着臂,眸子里晦暗不明。
燕临安将人纳在自己身后,向燕王简单致意。
李砚修摇了下头,“你我也是自小一同长大,此非朝堂之上,不必拘礼。”
燕临安颔首,不经意间露出了他紧扣着桑宁的那只手,眉间厉色正然。
“深夜又有风雪而至,殿下怎会在此。”
李砚修忽然把视线放在桑宁身上,“因为她。我们今夜路遇埋伏,又逢贼人设计,将军日后还是切莫让她一人独自行动了。”
“不过你若是忙,本王不介意充当护花使者。”
燕临安闻言皮笑肉不笑,他欠身道,“这倒是不必了,我会照看好她的,不劳王爷挂怀。”
尘埃既至
几番周旋,三人各自上了车马,燕临安顾及她的身体让她坐了马车,李砚修在前赶着车,他在一侧并骑。
恐再有人搞小动作,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忽然燕临安轻喝一声,自马上下来,往旁侧的一条溪流眺望。
桑宁和李砚修见状先后从马车上下来。
“怎么了,有线索?”
燕临安嗯了声,蹲下来探看那处被压坏的草。桑宁即刻了然,“不会,他们不会把我爹…”
李砚修将人扶起来,视线望向水平面。“先别担心,我差人去里面打捞打捞再做决断。”
燕临安在这处做了记号,“那便有劳殿下了,夜色已深,线索已断,先回去修整一番,再做抉择吧。”
“我会将事情尽数交代给大理寺和陛下的。”
之后燕临安赶着马带着桑宁原路折返,直到人影看不见了,内侧的众人才慢慢走出来。
“王爷。”
李砚修面朝溪流背着手腕,脸上满是困倦。“事情可办妥了?”
“您放心吧。”
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灰亮。
不知是不是桑宁心里不安,或是路上有飞雪太冷,燕临安攥了一路她的手都没捂热。
“你还好吗?”
桑宁诚恳地点点头,“还好。”
越是被人设计就越 網 ???????? : ?? ?? ?? . ?? ?? ?? ?? . ?? ?? ?? 需要谨慎,乱才容易出错,哭更解决不了问题。
“对了,别跟燕王那小子走太近。”他又解释道,“那个,我不是吃醋,也没有怀疑你什么。主要我们毕竟几年未见,人都是会变的,况且你此番出门,他的人还算计了我送你的随从,赵浔也被他放倒了,此人不得不防。”
桑宁顿了脚步,重重点了点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