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想起了从京市回程的路上,陆珩在吃了掉在她衣领上的薯片碎屑时的眼神。

和沈子言低头想吻她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是带着情欲、占有欲和隐晦爱意的眼神,只是她当时脑子宕机,没有读懂。

陆珩那个时候想吻她?

怎么可能?!

贺泠被自己荒唐的想法气笑了,但很快又开始脸颊发烫,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当沈子言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时,她会感到愤怒和厌恶,可陆珩那个时候的眼神,她却像是陷进去了,甚至隐隐期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没有期待,她只是不知道陆珩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只是好奇罢了。

贺泠对着镜子用力甩了甩头,把这些离谱的念头清除。

又捧了一把冷水拍脸降温。

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准确地说,是拍门声。

“谁?”已经是凌晨三点,贺泠警觉地走向玄关,打开了可视门铃的监控。

一个男人靠着门,歪歪斜斜地站在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