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又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哥哥,温沉如给了她一叠红包。
岑然从包里摸出个图案精致的红包,光是看起来就很鼓,说:“早给你准备好了,前几年我不在国内,欠了的这回都补上。”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温几栩收获满满,将红包揣在羽绒服兜里,心情全都挂在了脸上。
狡黠的目光看向坐在红木椅上和长辈们游刃有余谈话的男人,周身散发着矜贵的气质,眉眼锋锐,同温宅这略显古板呆滞的装修风格竟也合衬。
“恭喜发财。”
一句话,让长辈们哑然失笑,温母道:“栩栩,哪有向丈夫要红包的。”
说起来,如今温家势头正盛,不少远近旁亲都过来攀关系,虽说大多以长辈自居,但在这场聚会中,除了温家自己人,还是有些畏惧于这位传闻中阴戾难测的掌权人。
平日里也看不到他们的相处之道,见温家小女儿说话如此恬恰,不由地观察着闻堰寒的神色。
只见他视线徐徐凝过去,从怀中倒真拿出个印着金纹的红包,“新年快乐。”
温几栩两指碾了下,表情瞬间垮下来,“你怎么比我哥还小气?”
温沉如给的红包虽然多,大多是用来哄小孩的,无论下属还是佣人的孩子,见人就发,金额也从单张到八张不等,温几栩运气不好,还抽到张二十块的。
把一向严肃的温沉如都给逗笑了:“几百个红包里,就只有一张二十的,这都能被你抽到。”
温几栩才不管呢,吐槽他都不知道‘以公徇私’关照点自己亲妹,说要把小气这个词钉在耻辱柱上。
闻言,被称作‘小气二号’的人只是淡淡掀眸,“栩栩,先拆开看看再下定论。”
只见刚才还一副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瞄了一眼,明艳殊丽的脸浮出笑意,像是不确定般,又看了一眼,望向他的眸子里缀了亮色。
闻堰寒挑眉。
她迈着小碎步凑过来,小声道:“怎么有人往红包里装支票啊,数额还那么大。”
在场的长辈中有人无意听见,忍不住调侃:“闻总这是把小栩当女儿养了。”
温几栩只是临时起意逗逗他,谁承想他竟然真的准备了,又是在这么多亲戚面前,被无数双含着善意的眼神注视着,倒换作她不好意思了。
闻堰寒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身上,见她眼睫微垂,绯色的唇轻抿着,柔夷从背后伸过来扯他的袖口。
也不知道该说她大胆还是羞赧。
闻堰寒拿她没办法,指骨拽住她作乱的指尖,见她桃花眸微微睁圆,一副震惊的模样,心间愈发泛软。
抓住了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要怪,就怪她偏要来招惹他。
闻堰寒敛去神色,扫向正厅里坐着的数位长辈,迎上个别城府深重带着试探的眼神,平静温声道:“我大她七岁,当女儿宠也无妨。”
不过是一个极小的插曲,众人附和地笑笑,三两句又揭过,回到了东边那几块地界建设的话题。
看似波澜不惊,却已达到了应有的目的。
这么些个铺垫一桩桩一件件下来,便不会有人再敢揣测温几栩在他心底的位置。
谈话从容结束,闻堰寒自然地牵着她微凉的手,指腹落在她脸颊摩挲了一瞬,长眸微拧,“这么凉,要不要用热水冲一下?”
温几栩狐疑地看向他,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被他拖着来到了洗手间。
长辈们闲聊的声音自偏厅外传来,佣人们正忙碌游走于厨房与宴会厅之间,在无人知晓的拐角处,裹挟着清冽香气的吻簇然压上来。
温几栩的手腕被他单手扣在头顶,长指挑起她的下颚,以便他更为强势地掠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