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看出他恼了,想唱曲哄他?

晏翊不免觉得好笑,但还?是问道:“那若是孤听后,未觉兴起呢?”

宋知蕙细眉微垂,“那王爷便责罚妾。”

“如何罚?”晏翊嗓音莫名哑了几分。

宋知蕙不等他下令,便自觉起身,来至桌旁,一口幽兰气,熄了那烛灯,“王爷想如何罚,都可……”

话落,她款步走去各处灯旁,很快整个屋中,只剩下榻旁那一盏烛灯。

灼灼橙光中,宋知蕙吟唱出声,她嗓音不细,甚至还?带了几分沙哑,却在入耳时,莫名让人生出一股隐隐的痒意?。

她缓步朝他而来,退去那半湿的纱裙,最后跪坐在那纱帐外?,未曾将纱帐撩开,而是抬手隔着?纱帐,谁知那手刚一靠近,却被晏翊那灼热的手掌一把握住,并未如上次马车中一般,他拉着?她的手压上,而是直接将她手拉去了一旁。

宋知蕙还?未来及反应,便被他拉得朝前而去。

想到从前在幽州时,与旁人也会?这般,晏翊那心头怒意?倏然升起,一并涌来的还?有那久忍不出的火气。

两者搅在胸腔,晏翊终是压制不住,索性撩开床帐,五指入那墨发中,直接压上。

晏翊顿觉身处云霄,比那时而想起的梦中更甚。

“你可曾……如此过?”晏翊低哑又带着?微颤地问出声。

宋知蕙含糊回道:“未曾……”

谎话。

他与那赵凌三年之?久,怎会?一次未曾有过?

他不信那赵凌小儿能忍住。

随着?怒意?不断翻涌,最后翻涌而出的那个瞬间?,晏翊终是明白过来,那久抑为何会?成疾。

他缓缓垂眼再朝宋知蕙看去,她眼睫已湿,正掩唇低咳,有那么?一瞬间?,看到她这般难受,他忽觉不该如此,但很快那丝隐隐愧疚,就被过分的舒意?而取代。

有些事,一旦尝过,便会?时时想起。

只是晏翊没有想过,随着?他眸光落在宋知蕙身上越久,他想起的便越快。

一次已是放纵,不该再多留,他不喜那种失控感?。

晏翊移开目光,冷道:“退下。”

宋知蕙立即起身,没有片刻停留,拎起地上薄裙便掀帘而出,待到了外?间?,才将衣裙穿好,她用帕子擦完唇角,顺手丢进筒中。

有了晏翊的发话,她便能让那嬷嬷给她安置房间?,又是熬了半个时辰,宋知蕙才彻底能在床上躺下。

睡之?前自然是重新洗漱了一番,待合眼的时候,原本困乏至极的身子,却又忽然清醒许多。

她想到方才浓烈之?时,晏翊问她的话,便不免又觉奇怪,他是知道她的出身的,也知道她与赵凌三载,问这样的话有何意?义,且她回答了,他又不信,既是不信,又何故问出口来?

宋知蕙长出一口气,不管他如何想,便是按照刘妈妈教的那般去做便是,他只是客,用哄客的法子哄他,只要他高兴了,她不就能少遭些罪了。

寻常主家若是设宴,下帖至少要提前半月,也是为了让宾客有时间?提前做安排,如晏翊这般今日下帖,明日就要设宴的,几乎闻所未闻,但以?他身份,那些人便是当天夜里?接到帖子,想必连夜也要赶来赴宴。

赵凌接到请帖时,自是觉得意?外?,让王良再三确认,此贴的确是靖安王府所送。

广阳侯府与靖安王府这般多年来,几乎从未有过往来,一个在东,一个在北,且广阳侯长期驻守边疆,便是他本人都与晏翊连面都未曾见过几次。

赵凌原是想应了大公主的约,推了靖安王府的宴,用晏翊的亲侄女来做借口,想来也应当不会?得罪晏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