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朝后微扬,彻底松了腰带。
“夜里?寒凉……这水已不够热了,妾怕王爷擦身后染了风寒……”宋知蕙小声提醒。
凉了好,正好帮他浇了那火气。
晏翊不以?为意?,带着?几分不耐,“孤让你来你便来。”
宋知蕙是怕万一晏翊染病,拿她问罪,此刻听他这般说?,她便放下心来,乖顺地跪坐在他身前,抬手从脖颈处开始帮他擦起。
可谁知微凉的水与轻柔的动作,并未让晏翊心头火气浇熄,反而烧得更旺。
尤其掠过喉结时,那喉结明显用力地抽动了一下,宋知蕙下意?识垂眸去看,那光滑的丝绸下,当真?是有了异样,但晏翊不说?,她便装作不知,只盼着?早些做完便能休息。
也不知晏翊到底是在宫中受了什?么?气,怎就气成这般,她可不想触晏翊眉头,便在擦拭身前两侧时,加了些速度,也略有几分敷衍。
在擦至腹部时,晏翊呼吸沉了下来,那撑起的丝绸似在隐隐跳动,就在她面前。
宋知蕙垂着?眼睫不去看晏翊,继续装作不知。
晏翊咽着?那咸腥,目光始终不离她。
看到她跪在身前小心翼翼的模样,晏翊强忍中又想起梦中那一幕,她便是这般在他身前,隔着?那纱帐……
晏翊眸光落在她轻轻抿起的红唇上。
但很快,宋知蕙便擦拭完,将帕巾放回水中,起身准备退开。
许是跪坐太久,弯身端那铜盆时,她身影又是一晃,一盆水险些就要泼出。
晏翊深吸一口气,终是看不过眼了,他起身从宋知蕙手中接过铜盆,斥她笨手笨脚,还?不如他自己来。
宋知蕙原以?为可以?退下,却没想晏翊让她先进屋去。
此刻那桶里?的水已经彻底冰凉,晏翊索性就拿那水来擦身,宋知蕙不在身前,那意?动便能渐渐压住,可洗漱过后,转身朝里?间?迈步时,那久忍的意?动似又有抬头之?势。
晏翊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说?有些憎恶,他可以?与她去纵,但不能控制不住,这种掌控的感?觉,让他没来由?更觉烦躁。
又是沉着?脸走进屋中。
瞥见桌上的书,晏翊顺手拿起,“呵,这是打算要给孤下符咒了?”
宋知蕙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反问他道:“王爷信这些么??”
晏翊将书重新丢回桌上,转身朝床榻走去,“子不语怪力乱神。”
宋知蕙点头道:“王爷英明,妾只是闲来打发时间?。”
想到他奔波一整日,在宫里?几乎时时刻刻都被迫忆起她,郑太医诊脉时他会?想起她来,与晏庄谈及朝事,也会?想起她,在看那赵凌之?时,想到的还?是她。
而她,却是闲到坐他屋中打发时间?,晏翊又是一声冷笑。
他落下床帐,上了榻,却一直没有提要如何安排宋知蕙。
宋知蕙此刻是真?的困乏至极,她装着?胆子朝前走了一步,小声道:“王爷,安泰轩东侧有间?房,妾可否今晚在那里?添置床铺……”
帐内,晏翊未曾躺下,而是盘腿坐着?,透过那薄纱看她。
默了片刻,他忽然冷冷出声,“今日皇上听了你的计策,很是满意?,连说?了三次妙。”
宋知蕙屈了屈腿,“能助王爷,乃妾之?幸事。”
此计能得夸赞,宋知蕙毫不意?外?,但她不明白,若皇上和晏翊皆皆应允的话,能相处解决之?策,晏翊应当高兴才是,为何今日打从进屋起,便一直不对劲。
莫不是晏翊猜出她背后另有所图?
宋知蕙在最初提出这个计策之?时,与晏翊面面俱到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