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已晚,不得不开口了,“王爷,那……信公子身后事……”

晏翊慢慢回神,又夹一片牛肉放入碗中,“这世上每日死那般多?人,他死了算什么稀奇,埋了就是。”

刘福面露难色,说起来是义子,可当初晏信也是入了族谱,算是半个皇室众人,他这一死,对洛阳那边也是需要交代一番的。

“那……宫里要是问起,该如何呈上?”刘福又问。

“如实呈上便是。”晏翊淡道。

刘福又是一噎,试探道:“那那……那能说是被王爷……”

晏翊剑眉微沉,“是孤杀的,杀便杀了,一个不成器的,留着?也是祸害。”

他不是没给?过晏信机会,毕竟他也不愿承认当初自己挑选义子时走了眼,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耐性?。

光是在今日的石亭里,他就给?了他数次机会,可他偏是一次都抓不住。

他让他想好了再回答,他明明已经觉察出异样,却执意说了是那宋知蕙。

他已表明不可,他还敢与?他争辩,且一而再再而三?为那宋知蕙与?他辩驳。

最?为可笑的是哪怕他已明确点出,宋知蕙是存了勾引之心,他竟还看不出,继续为她说话。

他最?后一次给?了他机会,明明连那宋知蕙都看得出,所谓抉择,并不是毫无退路。

他可求他,可服输,可他却笨到当真握了那刀刃,且还敢在看他时动了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