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知?晓这其中的期盼。
无忧无虑渡过此生,如何能不满意?
杨心?仪点了点头,弯唇道:“女儿喜欢,谢谢父亲。”
“该是谢王爷才是。”杨歙捋着胡须道,“那日我邀王爷参你?及笄礼时,他特意询问可曾帮你?取好了字,我说还未定?下,他便?提了这二字。”
从前杨歙最是在意为人的品行,可也不知?怎地,经了那一番牢狱之灾,如今的他愈发觉得,任何事都比不得安稳无忧。
杨心?仪喜欢这字不假,可一想起方才立在她面前的那高大身影,便?还是会觉得心?口发慌。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又朝窗外看去。
陈华轻咳一声,朝杨歙眨了眨眼,忽然扬了几分语调道:“王良可是过几日会回汝南?”
昨日床头前夫妻二人已是对?过一遍词了,杨歙立即心?领神会道:“我回来那日,就收到了他寄来的信,那孩子做事妥帖,又心?思细腻,此番是特地告假,要回来探望我的。”
在洛阳时,王良便?想去看望杨歙,可那时杨歙住在靖安王府,到底多?有不便?,只得先等他回了汝南再来探望。
陈华拉了拉女儿衣袖,探着头看她神色,“你?可还记得他?”
“记得。”杨心?仪对?王良是有印象的,他曾是杨歙的得意门生,于一年前被举荐至洛阳为官。
脑中想起王良身影的时候,心?口又是莫名一紧,鼻腔内似也泛出了隐隐酸意,这又是为何?
杨心?仪眉心?微微蹙起。
陈华见她如此神情,还以为她是有所觉察,或是心?中不算喜欢,赶忙故意又问杨歙,“那孩子在洛阳做了什么?官职?”
杨歙带着几分自豪道:“他入了尚书台,只一年时间便?已官至尚书郎。”
“那尚书台可不是寻常地方,王良那孩子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吧?”陈华又问。
杨歙笑道:“这是自然,那孩子出身武将世家,又拜于我门下从文七载,可谓是文武兼备,自是不可多?得之才啊。”
夫妻俩一唱一和,杨心?仪一开始还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听到后来,母亲连王良家中父母年岁,兄弟姐妹共有几人都问了出来,她要是再猜不出,便?是故意了。
“她如何回的?”
梧悦居西侧的松韵轩内,晏翊手?中杯盏正要拿起,却是听到此处时,又将那杯盏落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