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璲握住她的手指:“容我想想,明早告诉你。”
折腾了那么久,姚黄确实也困了,靠在他?肩头?睡去。
可新帝很坏,姚黄再度被他?弄醒的时候,帐子?里还是黑的呢。
她说什么都?不肯配合。
困倦的皇后根本?没什么力气,赵璲只用膝盖就能让她就范,但赵璲没有那么做,沿着?皇后温热的颈子?吻到她耳畔,因为周围一片漆黑,因为她困得迷迷糊糊,他?很自?然?地就唤了出来:“黄儿,听话。”
姚黄被出自?新帝之口的陌生?称呼惊醒了:“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赵璲停顿片刻,道:“黄儿,姚黄的黄。”
姚黄:“……当然?是姚黄的黄,我还能想到别?的黄不成?”
赵璲:“……听起来是一样的,所以我早就想过这么叫你,却一直没有用。”
天底下只有帝后以及帝王的子?女可以用“皇”字,皇帝、皇后或是皇子?、皇女。
赵璲从小?就是个谨慎的皇子?,因此在他?还是惠王、太子?的时候,都?不能唤他?的王妃、太子?妃与“皇儿”同音的“黄儿”。
姚黄在心里叫了几声,越想越肉麻,别?扭道:“那你还是别?叫了,黄儿皇儿,好像在喊孩子?。”
赵璲:“你本?就比我小?。”
姚黄:“那也没小?到能给你当皇儿啊。”
赵璲:“可只有这么叫你才足够亲昵。”
姚黄:“姚姚也很亲昵。”
赵璲:“唤不出口。”
姚黄:“……张不开嘴,动手动脚就可以了,是吧?”
新帝不说话了,继续做他?非常习惯且乐于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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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恩爱,但此后几年,帝后膝下仍只有太子?与一位公主。
渐渐有臣子?以担心皇嗣不丰为由,奏请景平帝选秀充盈后宫。
在朝会上也寡言少语、惜字如金却字字都?切中要害的景平帝看?着?跪在大殿上的郑姓臣子?,直言道:“朕早年患有腿疾,是黄儿不离不弃助朕打开心结重回朝堂,可以说没有黄儿就没有今日的朕坐在诸卿之前。朕遇黄儿如枯木逢春,难舍难离,曾与先帝坦言朕将与黄儿白首偕老绝不纳妾,先帝看?重皇嗣胜过诸卿都?不曾干涉朕的决定,郑卿屡次为选秀之事上折子?,是觉得你比先帝更有资格管教朕吗?”
满朝文武大臣:“……”
坐在一旁奋笔疾书?的起居郎都?愣了一下,皇儿,黄儿,皇后?
虽然?这称呼过于亲昵,但起居郎还是如实将景平帝的话原原本?本?地记载于纸上。
郑姓臣子?带着?一身鸡皮疙瘩辩解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
赵璲:“不知者不怪,但今日朕已经言明心意,今后再有劝朕选秀者,一律按拂逆之罪论处。”
文武百官都?知道,景平帝要么不开口,一旦开口,便是说一不二。
故而自?这日起,再无一人敢公然?议论景平帝的后宫半句。
消息传到民?间,自?成了一段帝后恩爱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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