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延觉得小天才身上的某种固执很迷人，那种和其他人的不同的固执。比如在“限时狩猎”里，晏君寻就坚信自己能跑到外面。可能把这种固执叫作“相信希望”更合适，晏君寻相信希望。

不知何时，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他们并肩坐着，看向没有尽头的天际，周围除了凛风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俩。

“这种，”时山延手里还捏着打火机，他目视前方，斟酌着用词，“这种和你在世界尽头相依为命的感觉也很好。”

“是的，”晏君寻低声说，“我也感觉很好。”

“我总在跟一个人看雪，”时山延莞尔，“啊……”他天生的撩拨欲又在跃跃欲试，用那种很惹人爱的语气继续说，“这就是命定的暗示吗？”

他转过头，看着晏君寻，在雪间竟然流露出些许腼腆。

晏君寻感觉自己又在心跳加速，他没办法抵抗时山延散发的魅力－即便他知道时山延有时候是故意的，这种“故意”也很可爱。

“可能吧，”晏君寻晃了下渔竿，“我倒是跟很多人看过雪。”

“谁？”

“姜敛？”晏君寻也说不准，他的记忆真假参半，“珏？或者朴蔺?反正就他们几个。”

“他们只算半个人，”时山延忽然变得严谨，“他们不算人，

我才算。”

尽管时山延说得轻描淡写，还是让晏君寻笑了起来。

“我总在跟一个人看雪……”晏君寻重复着这句话，“没错，这就是命定。”他带笑的眼睛很温暖，和平时不同。他看向时山延：“这里的雪可比14区里的漂亮多了。”

“新世界咯，”时山延也笑起来，“总得有“新”的地方。”雪下大了些，在两个人的肩头留下痕迹。

“回家吧，”晏君寻又打了个喷嚏，“我确认了，这里就是没有鱼。”

他说着，渔竿上的浮漂却动了几下。

晏君寻随即高兴起来：“鱼！”

他果断收竿，一只易拉罐跟着飞出冰窟窿。

“……挺别致的鱼，”时山延安慰小天才，“我能用来做工

艺品。”

晏君寻生气地把易拉罐丢进垃圾桶，扛起他的二手渔竿：“我不要，我只想要能吃的鱼。”

“我们今晚就能吃，”时山延插着兜，跟在晏君寻身后，“一起去市场买菜吧。”

晏君寻又转回来，把渔竿也塞进垃圾桶里。他对着空气狠狠说：“去他妈的新世界。”

时山延在后面大笑起来。

02

“我做了新的文身，”兔牙撸起袖子，炫耀道，“看！”

“谁？”

“姜敛？”晏君寻也说不准，他的记忆真假参半，“珏？或者朴蔺?反正就他们几个。”

“他们只算半个人，”时山延忽然变得严谨，“他们不算人，

我才算。”

尽管时山延说得轻描淡写，还是让晏君寻笑了起来。

“我总在跟一个人看雪……”晏君寻重复着这句话，“没错，这就是命定。”他带笑的眼睛很温暖，和平时不同。他看向时山延：“这里的雪可比14区里的漂亮多了。”

“新世界咯，”时山延也笑起来，“总得有“新”的地方。”雪下大了些，在两个人的肩头留下痕迹。

“回家吧，”晏君寻又打了个喷嚏，“我确认了，这里就是没有鱼。”

他说着，渔竿上的浮漂却动了几下。

晏君寻随即高兴起来：“鱼！”

他果断收竿，一只易拉罐跟着飞出冰窟窿。

“……挺别致的鱼，”时山延安慰小天才，“我能用来做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