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她冷着一张脸,像是随时要刀将倒在地上喘息的人了结。
“她这样的人连同门都要打杀,怎么就不是妖魔了?”儒门弟子愤然道,他们犹记得在始帝陵中死在丹蘅刀下的人。这柄近来才显名的刀,一出鞘就沾着淋漓的鲜血!她什么都不敬畏,她就不会有约束!
月轮悬照,树影婆娑,人影幢幢。
丹蘅抬手轻轻地抹去了眉骨处的一缕血迹,在那儿,有一个个细细的伤口正渗着血。
她能赢了蓬莱的师弟师妹,不是说她的功行到了无人能匹敌的地步,而是因为她熟读蓬莱的典籍,占了不少便宜。
“我辈不是为了玉皇宝箓,而是要替天行道,还天地一个清明!”
“你们就喜欢满口仁义道德,假借一层正义的皮。”丹蘅可不是任由儒门弟子攻讦的人,而是反唇相讥道,“不在意玉皇宝箓,你们提什么?这光鲜的儒衫下,一股子红尘浊气,真是令人厌恶的做作!”
被丹蘅指着鼻子骂,儒门弟子实在是气得很。
“布阵!”为首的弟子满脸恼色,大声喊道。
“叫这么大声,是怕我听不见吗?”丹蘅挑了挑眉,冷笑,“当真是心不死!”
夏夜的风中是刺骨的寒意,丹蘅握紧了刀。
她要任性妄为无拘束,又想要在天地间找到大自在,可如今看来,她做了前者,就寻不到自在乐土了。
既然如此,那就相杀吧!
寒光照眼,剑拔弩张。
忽然间,一团如白雪的猫儿跃入了长街,仿佛感知不到四面冷凝如冰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