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的栏杆,提步拾级而上,“贵人多忘事,三哥可还记得四年前登基大典那日,我在这里和你说过什么?”

应离阔沉着脸,没有回答,她替他回答:“君子正衣冠。”

“君、臣;兄、弟;夫、妻,你想和我当个遍,我乔迟上辈子应该没欠你的。不过,三哥的荒唐固然可耻,今日之事闹成这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三哥挡了我的路。”

她站到御阶顶上,指着一旁金龙盘绕的御座,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说,这个位置,乔迟可坐否?”

此言一出,紫宸殿中静了一瞬。

下一刻,应离阔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乔迟!你难道真想犯上作乱?”

乔知予充耳不闻,深吸一口气,高声叹道:“臣这一生如履薄冰……”

她这一声调子拉得极长,像是叹尽了半生沧桑。

叹完,她一撩下摆,施施然往御座上一坐,看了一眼御阶下的应离阔,对他说了两个字:“跪下。”

“乔迟!”应离阔震怒,气得目眦欲裂,额上青筋暴起,似是难以忍受这般羞辱。

这就是羞辱了吗?他第一世时的癖好那才叫羞辱。

居高临下的欣赏着阶下之人的神情变化,乔知予只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戳破了小口的气球,三世以来积攒的戾气正从她的头顶慢慢往外散去。

“三哥不是一直想和我在一起吗?实不相瞒,我喜欢男人,听话的男人。”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