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宗绶起身,外面候着的丫鬟便走进来伺候他洗漱穿衣。

唐宗绶举平手臂,候着身前的丫鬟给他套上外衣,不经意间瞥见她的脸,这才看到是昨天告密那丫鬟。

“原来就是你啊。”

“是、是奴婢!是奴婢!”

那丫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将脸低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她这一整日也是过的心绪不安,生怕被二老爷知晓就是她告的密。昨晚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生怕在睡梦中便被人抹了脖子。

“我原以为你会被二弟赶出去的,原来没有么?”唐宗绶看她光顾着下跪发抖也不给他继续穿了,就自个儿拿着白玉带钩往腰间系,一边嘴里冒一段评价,“那二弟倒是挺通情达理的,不错。”

没人知道这个“通情达理”是从哪儿推断出来的,唐宗绶这时候像是全然忘却了怎么被他二弟掰开腿猛肏到流了一脸泪水的,现在又端起大哥的样子开始评价弟弟的行事了。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则恨不得自己把这双能听音的耳朵给割了,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命来偷听任何候府秘辛了。

唐宗绶把自己穿戴齐整,照着铜镜收拾一番觉得妥当了,才想起来脚边瑟瑟发抖的丫鬟。

“你去账房多领半年例银,明日收拾收拾走罢,莫要多生事端。”

他咳了一声,挺直腰板,知道告诫别人不要“多生事端”了。毕竟这个丫鬟瞧见他二弟抱他回来的,要是口风不紧泄露出来,只怕成为近年来高门贵族之间最骇人的丑事。

对于他而言,被二弟肏了是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是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他又不敢去找二弟,更何况那晚上被二弟肏干的记忆还没有褪色,身后的小穴也微微泛着酸胀,只得退而求其次,把无关紧要的知情人都封了口。

“出了候府记得把该忘的事情都忘了,以后莫要再进京了。也不许在京城附近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