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三弟,”唐初尧没趣味再听下去,他站起身,走到唐昭明对面,拍了拍他的肩,“我走了。”

“可二哥,若是随心所欲、从心而行,早晚乱了人事,闹到最后不能收场。”

唐昭明冷静的把为乱人伦的下场说给他听,也不知道是在劝他还是劝自己。

他们两人现下早已上了一条船。

唐初尧在那天晚上便毫不犹豫地抬脚跻身于黑暗里,唐昭明蠢蠢欲动却已经不能抽身,连同大哥一块搅进来,在这片浑水里被迫沉沦。

唐昭明现在迫切所求已然不是退路,他没有退路可走,他要的是一个行动前的号令。

一个率先吹响撕破那些禁锢住他的伦理道德的号角,一个先行半步越过雷池的身先士卒者。这个号角和人不必要多嘹亮正派,因为他们打的旗子便是不可告人的龌蹉心思,然而却一定要果决利落,板上钉钉。

已经走到门口的唐初尧脚步一顿,没有转身,只赏给一个俊美的侧脸,男人目光灼灼,连微扬起的唇角都满溢着势在必得。

在这场草率的对峙结束的同时,唐昭明接收到了这个号令。

“那便闹吧。”

大抵是由于病气和药效,唐宗绶一口气舒畅的睡到了第二天大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骨头缝都隐隐松软,后穴大抵也是也被细致抹了药,养了一天便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