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本无意挑起战争,事实上之前他们的相处还算能彼此制衡,挑起战争或许有些过于冲动了;对方只是太在意这次生意的成败,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苏林可能要插手,才出此下策。

徐其是不建议苏林与对方硬碰硬的,然而他也知道苏林对江清越的重视,拦也拦不住苏林。尽管这时候和对方打一场,再把他们的生意接过来,在外人眼里显得有些霸道,但苏林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回自然是一场恶战,苏林也受了伤。他怕江清越生气,没有去疗养院,而是直接回了家。

江清越确实帮苏林疗伤了,其间一直很温柔,让苏林觉得受的伤从没这么值得过。待苏林好转后,江清越换了副严肃的面孔,质问苏林在哪里伤成这样。

苏林试图靠回忆江清越在帮他疗伤期间的柔情来挺过罚跪的煎熬,可膝盖压在筷子上的疼痛实在令人难以忍受,骨头都跟着疼,他勉强转移了一会儿注意力,很快便受不了了。

“我会跪,不用你教,但是太疼了,跪不住的......”苏林说着就站了起来。

江清越将苏林一把按在沙发上,苏林昨晚没休息好,身体有点飘,他诧异什么时候江清越的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板子重重抽在苏林的屁股上,没挨几下,苏林的腰就开始隐隐作痛。苏林腰上受了伤,他挨打心里就紧张,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状态,腰上的伤口自然开始发疼。

随着板子落下的数目增多,苏林的腰也越来越疼,他想跟江清越说一下,又怕江清越觉得自己是在找借口,于是生生忍着。

人有时候其实也不大认识自己,苏林就完全忘记了他的性格本不是那种能忍耐的性格。他明明是腰疼,却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像在找借口逃罚,于是只是说:“你下手太重了,轻点。”

江清越停了手:“转过来。”

苏林愣愣地转过身,不敢相信江清越真是心疼他了,却又抑制不住地抱着这样的期望。

江清越一板子狠狠抽在了苏林的脸上,骂道:“真是没用的贱狗,挨打也不知道把嘴闭上?”

江清越丝毫没有留力,苏林的脸颊迅速肿起来,嘴里有一股血腥味。他一把夺过江清越手中的板子,冷冷道:“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其实苏林一开始的想法是讨好江清越,才没说自己腰疼,可现在他只佩服自己,怎么跟这种人也能走到今天。

“五十。”

苏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江清越的意思,接着嘴硬道:“你说什么都没用。”

“一百。”

“......我刚养好身体,还能受得了你这么打?”

“一百五。”

“我不会同意的。”

“你可以继续耗,等会儿我把你绑起来打的时候,你最好也像现在这样有骨气。”

苏林总归还是对江清越有惧意的,他没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就沦落到要被绑起来打的地步了,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很多:“我不想......”

“两百。”

苏林知道把板子递给江清越才是比较好的选择,可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这样做,然而他已经妥协了,于是将板子扔到了地上,自己又跪到了筷子上,小声说:“我继续跪还不行吗......”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江清越正要去开门,苏林马上站起身走到门口,随手拿起在玄关立着的棒球棍,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人是徐其。

“徐其来了。”苏林的意思是,自己是不是可以先不继续跪着了。

江清越听得很明白,微笑道:“不跪着也可以,在沙发上趴着更舒服吧?”

苏林知道徐其除非有要事,不然不会来他家找他,只得给他开了门。

徐其要问问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