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嗣宗挡在男生的前面,男生仰头看了眼,从他不屑的笑容里品出几分自不量力的含义,男生不死心的歪头,绕过周嗣宗去看戚盼檀。

“这位是你的?”

只要不是男友,他就仍然有戏。

戚盼檀淡淡回答:“保镖。”

周嗣宗猛地仰起拳头,隆起的肌肉瞬间绷紧,他眼神冰冷瞪着对方,危险地微笑,嘴角的弧度极轻,逼近猎物时带着残虐快感。

拳头高悬在空中,故意停顿了一瞬,男生趁着这个空隙吓得立即落荒而逃。

周嗣宗坐回了戚盼檀身边,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大腿八字敞开,毫无顾忌地占据了更多的空间,眼神冷静专注地锁定着戚盼檀。

“你觉得有谁能比我做得更好?”

“什么。”戚盼檀故意装作听不懂。

周嗣宗嗤笑一声:“晚上回去就让你试试,你的身体,这辈子只能记住我这张嘴。”

“而且我这保镖,身体素质极强,我跟你保证,一个晚上不会喊一声累,你想停下都没用。”

戚盼檀知道他在报复刚才的事,她不想哄。

“吃饭了,好饿。”

晚饭结束,时间五点多,戚盼檀才不主动回酒店等死,这附近便是一所大学,他们来到一座湖周围的公园散步。

周嗣宗态度强硬要牵她的手,无声宣告着自己的身份。

“你想在这里待多久,宝宝。”

“我要去看乔休尔。”

“可以,只要我陪着,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周嗣宗说:“伊六给他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在当地教中文。”

“你给伊六吩咐给他找工作的?”

“嗯,不然他成天想着你,饭都吃不下了,过两天就得用苦肉计把你勾引回去。”

戚盼檀难得笑起来。

周嗣宗摇了摇她的手:“我不想做保镖,能不能给我个合法的。”

“周嗣宗,我们说过,不讨论这个话题。”

“难道你要我一辈子有名无分?”

戚盼檀认真起来:“你执着于这个做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愿意结婚,现在这种关系已经是我后退一步给你的空间了,周嗣宗,你不要逼我。”

周嗣宗的指尖骤然收紧,但终究没有将戚盼檀的手彻底攥住,他的另一只手藏在口袋里,掌心早已湿冷,手指在皮肉里抠出深痕,他在尽力克制,但短袖下紧绷的筋脉暴露了他的愤怒。

情绪在他眼底翻涌,戚盼檀再多说一个字,就能让他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崩溃。

他拼命说服着自己忍耐、忍耐,还不到时候,还没有真正瓦解掉戚盼檀的防线,没有彻底改变她的意识,她的抵抗力没有被折磨得消耗殆尽。

“好……”

他就是做一辈子的保镖,也不会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周嗣宗的眼神和护主的疯狗没区别,一只执拗的疯犬,那种渴望、狂热的忠诚,快要从他的眼底喷涌而出。

戚盼檀故意不去和他对视,避免刺激他。

这份忠诚背后潜藏的危险也同样显而易见,一旦触发他敏感的神经,就会失控地撕咬,连同主人一起,不计后果地扑上去。

傍晚时分,湖面波光粼粼,远处的山脉轮廓逐渐被暮色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蓝。

两人坐在面朝着湖面的长椅,戚盼檀吹着晚风,周围三两成群的大学生们谈笑声掠过,难得的安逸让她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男人还处于刚才吵架后紧绷的状态里。

她的手又被攥紧了。

“戚盼檀,如果我和靳萧玉一样,在大学时候和你相遇,我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心里甩不掉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