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藐抬起头,见她春花娇艳的脸上满是疲倦,没再继续磨她,温和道:“好,先别睡,先沐浴。”
他动作柔情的将她抱起来。
孟婵音闭着眼,安静的在他的怀中,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
沐浴时她也没有睁眼,好在他的眼神虽灼热,但动作却很是正经,只是清洗的动作过于快。
初初将她从水中捞出来,刚裹上干净的衣袍,他便将脸颊深埋在她的脖颈,犹如上瘾般地呼吸。
待缓和过后,息扶藐抱着她又回了阁楼。
室内气息还没有散完,两人躺在整洁的榻上相互拥抱着,床头那盏昏暗的灯在黑夜中氤氲出暖意。
她沙哑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息扶藐一直在等她开口,抬起下巴缠绵地吻了许久,才气息不稳地道:“现在夜已过半,不一会儿便到辰时,再过一日,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
孟婵音睡意昏沉地点头。
息扶藐看着她柔顺的面容,心中渐渐塌陷:“乖,睡吧。”
孟婵音很累,但话还没有说完。
她强撑着睡意睁开眼,微软的眼神望着他:“阿兄。”
“嗯?”他好笑地捏着她的后颈,越发觉得她像一只小猫。
都累得眼皮子都撑不起来了,还要黏着讲话。
孟婵音说:“阿兄打算如何带我回去?”
两人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她很关心他如何将她带回去,是以什么身份。
息扶藐自是想以旁的身份将她带回去,但听出她的语气似乎并不情愿。
孟婵音接着道:“以前阿兄对我说,无论如何,阿兄都会是我的阿兄,不会因为别的改变。”
这话是他说的。
可现在他没有回答,不动声色地看她,眼中的笑意已然落下了几分。
孟婵音望他,软声道:“阿兄也说过,只要不是娄子胥,你会为我寻找更好的夫婿,这些话还作数吗?”
原来用她身子来换这些了。
息扶藐听后想笑,但脸上并无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指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后颈的短骨,似爱不释手。
长久的沉默令孟婵音忐忑,自然知道息扶藐绝对不会放手,但她还是想要赌。
她咬唇默了默,继而轻声说:“我还有一时想求阿兄答应。”
“何事?”青年眉骨微扬,漆黑的眼凝望着她。
孟婵音微垂着睫羽,说:“即便与子胥哥哥退了婚,年后我仍旧要出阁,还要阿兄为我备丰厚的嫁妆,同意我嫁给喜欢的人。”
这句话说完,她心中出奇地平静,甚至知晓接下来他势必会恼怒。
可那又如何?
既然逃不过他,她还不如在此之前换取好处。
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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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暧昧消散,若非青年搭在腰上的手,这种安静会让她以为只有自己一人。
隔了许久,她想象中青年的恼怒并未出现。
他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与她对视,语气听不出喜乐:“婵儿总能让我欢喜后又生气。”
他应该说她骨子里的倔犟可爱,还是应该说她聪明。
凭什么会以为他会同意,甚至……凭什么以为嫁给别人就能打消他的念头?
他轻笑出声,眼中无一丝笑意。
孟婵音暗自咬了咬后牙,索性道:“也是,阿兄也得了我,我自是没有什么与阿兄谈判的筹码,只有一具残躯,阿兄现在还没有生厌烦,想必也不舍得我死。”
话音落下,她的下巴便被用力钳住,被迫仰起头与他对视。
少女仰着脸,神情倔犟地盯着他,未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