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张唇急促地呼吸,肚子不断收紧,眼眸中氤氲出迷蒙的雾气,整个人都快要破碎了。

息扶藐拂过她侧颈湿漉漉的长发,吻得怜惜,动作却丝毫不见怜惜。

“唔。”她抱紧他的后肩,闭眸仰头娇吟轻啼。

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在耳边,激得他险些缴械投降,停下缓和许久才扶着她的腰继续。

“别……”她情不自禁地抽泣求饶,落在他的耳中,每一声都像是在亲昵撒娇,不会引起怜惜,只会让原本就不平静的风浪越吹越大。

他怜惜地吻着她满脸无力的桃红侧颜,亲昵的将脸贴在她肩上,鼻尖轻轻地拱动她的发烫的耳朵。

窒息和欢愉一同袭来,让他的双眸充红,额上青筋虬起,低声呢喃:“先给一次好不好,然后再慢慢交给你。”

除去年少不知事,他懂得男女之情后存的这些年,全给她,无论她究竟想不想要,全都给她。

一滴热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滑,滴落在她的眼睫上,涩得她的眼睫睁不开,媚乜着眼看上空。

云雨不歇,麈柄压玉门,似小雨曶曶,两身齐颤颤。

念及她初次承受不住久的,息扶藐并未尽兴地要她,见她眉眼生出倦意便忍着冲动离开。

只是最后离开时,她咬得太不舍了,出来瞬间还是没忍住,她的脸上,胸口,浑身都沾满了他的气息。

“抱歉,阿兄的错。”他面上全是对她愧疚,俯身用指尖拂过她脸上的痕迹,眼中却是难掩的愉悦。

那些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孟婵音还陷在余感中,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由他一点点擦拭干净身上的东西,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儿,呼吸都带着艰难的颤意。

息扶藐见她长久难回神,手上动作放慢,视线透过黑暗看见她此时的模样,刚压下去的冲动再次涌上来。

一次不够。

根本就不够他这些年对她的觊觎。

所以他看她的眼神再度变了,幽暗地落在她的身上,喉结上下轻滚,又有了隐蔽的慾望。

原本拂在脸颊上的手,不知何时又握住她的手腕,引领着放在了别的地方。

他是想继续,可又不想她头一次便受累,只能用这种方式舒缓他压抑不住的渴望。

青年轻喘,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幻想着仍旧在继续。

此时她的脸上还有斑驳的雪,粉白的肌肤在黑夜中泛着凌乱不堪的霪靡,漂亮得像是小观音。

而他,亵.渎了小观音。

这样的认知令他再次起意,握住她柔软的手,一次次将亵.渎一词用至极致。

灼热贴在她的掌心,耳边全是他急促的呼吸,愉悦得让她害怕得浑身寒颤。

最后他握着她的手再次攀上顶峰。

蒲垫被黏糊的水渍浸湿,因为提前关了窗,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味,连馥郁的沉香都难以掩盖。

孟婵音倒在他的怀中,双颊如海棠点缀出了粉胭脂,抬着湿润的眼皮,眼神似嗔又似怨地睨着正在给自己整理衣裙的男人。

都怪他不知餍足,贪得无厌。

现在她都软得实在提不起一丝力气,尤其是手,僵得还维持着虚握的姿动作。

青年神情柔和,敛矮的眼睫垂出悱恻慾感,滚动得若隐若现的喉结上,还能隐约窥见破皮的牙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拉开衣襟,看里面是否也有痕迹。

好在她咬得也不轻。

看了一眼,孟婵音撇嘴别过眼,想起刚才他再次用她手做的事,无声的在心中骂了一句。

衣冠禽兽。

息扶藐似发觉她又在骂他,乜了一眼她的脸,俊美的脸上荡漾着尚未平息的绯色,腔调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