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赫连尤失笑,捏了捏她的手腕,本是想说与她有关息府的事,临了又怕她担忧便暂且压下。
“刚才你阿兄还送了酸果干来给你压孕吐,一会儿你回去就能看见了,我还有些事未曾办完,晚些时候来看你。”
乔儿点头,遂在侍女的搀扶下出了书房。
夫人离开后,赫连尤抽出那封书信看了许久,想到单纯的夫人,最后还是塞进了木匣中。
且不说他与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夫人如今有身孕,若是息府出事恐怕定会令夫人伤心。
连夜,赫连尤书信一封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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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不知过了多久。
孟婵音看不见一丝出去的希望,整日被他缠得密不透息,渐渐也就习惯了。
甚至有时她也会发现,偶尔好似会过度依赖他。
每日醒来她会下意识寻他,待看到他之后再黏进他的怀里,面无表情的继续闭上眼。
这般混乱的日子再持续下去,她迟早也会跟着他一起疯。
幸而,好在她没再提及过出去,他渐渐又恢复往常。
偶尔会说:“婵儿要当小姨了,乔儿生了个漂亮的孩子。”
他像是爱护妹妹的兄长,闻言妹妹平安生产,将喜悦分享给她。
但孟婵音却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乔儿,甚至整个息府都没有他所在意的人。
只是见她最近几日提不起精力,整日除了睡便是由着他抱在怀中,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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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胸口,如同行尸走肉般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他想让她笑,欢喜。
孟婵音垂下眼睫,黯淡的睫影扫下一扇在脸颊上,身子被他圈在怀里,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她很乖,从他拒绝她出去开始,她有过几日的叛逆就变得很乖了。
分明如此的乖巧,他时刻将人揽在怀中,还是会产生极大的患得患失。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将人留住。
“婵儿,以后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息扶藐的语气忽然低下,脸埋在她的肩颈上。
他很想要像婵儿一样的女孩,若干年后会他抱着婵儿,脚边坐着的是女儿。
孟婵音听见他的话,从游离中回过神,轻声回他:“不。”
他漆黑的眼眸看不见一丝光,抱紧她,下颚抵在肩上,似不解,“为何,婵儿不是喜欢孩子吗?”
孟婵音垂下眸:“你若是喜欢孩子,便早日成……”
话还没有说完,朱唇倏然被堵住。
孟婵音先是一僵,随后闭上眼,任由他索取。
直至将怀中的少女吻绯了面,软下身,他松开她。
他昳丽的眉眼似沾着旖旎的水色,望向她的神态一时分不清是在笑,还是面无表情:“婵儿总是说让我伤心的话。”
不想和他议论此事,孟婵音轻轻地抱住他,困顿地呢喃:“我困了。”
息扶藐将她放在榻上,贴心地盖上被褥,躺在她的身边,像是幼时哄她睡觉那样抱住:“睡吧。”
她整日睡,还能睡下。
身边的少女鼻息轻缓,蜷缩在鹅黄的被褥中,肌如白雪,透净得无一丝瑕疵,像易破碎的漂亮白瓷仙儿。
他眼中浮起迷蒙的爱,手指拂过她额上的碎发。
从榻上下来,他正衣冠,彻底恢复往日的矜贵公子模样,然后踏出了房门。
凌风终于等到主子出来了。
许久未见主子,乍然看见,凌风险些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是扬州息氏,高高在上的,年纪轻轻便掌权的家主。
青年瘦了,颧骨下陷,比往日多出散碎的颓靡,冷冷淡淡地负手立在光下,给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