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有些寂寥,“吃饭讲究色香味俱全,我看不见?色,真的没什么胃口。”
“是吗?”薛惊昼盯着她看了?半晌,抬手盛了?碗“甜汤”,“可你应当发觉了?,你的丹田被我封住,没了?灵力护体,不吃饭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薛同云抿唇不语。
良久,他叹一口气,把“甜汤”塞进?她手中,故作妥协,“若是实在吃不下,把这碗甜汤喝下就好。”
薛同云无奈,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薛惊昼也陪她喝,“咸汤”里不知?放了?多少盐,他喝得直蹙眉头,她却面不改色,一口一口,一碗很快见?底。
把碗搁下,他问她:“好喝吗?”
薛同云不疑有他,“好?喝。”
他又问:“甜吗?”
薛同云眉峰聚拢,“怎么了?你怎么怪怪的?”
薛惊昼替她抚平眉心,曲起手指从她的眉眼轻轻划到侧脸,在她光滑如新的皮肤上流连忘返,目光缱绻,温柔而灼热。
他已经明白了?,根本没有五感恢复一说,所有他恢复的感官,都是从她那儿剥夺过来的。
而她从第?一次被剥夺感官至今,从来没有向他吐露过一星半点。
她把色感换给他,让他得以见?证满天金色的雪时,自己看见?的是一片灰寂;她把味觉换给他,让他第?一次尝到世间百味时,自己消化着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的苦涩……
一切的一切,她都选择了?自己承受,直到现在也没打算告诉他。
薛惊昼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可笑他当初还曾问她,短暂的拥有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那分明是他的奖励,她的惩罚。
一片寂静中,薛同云听到他动?筷的声音,接着是夹菜、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