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放糖的放盐,该放盐的放糖。
薛惊昼把这一桌子菜都吃了?。
薛同云万分迷茫,即便看不见?,也能感觉出他今日举动?反常,“你……”
“对不起。”他说。
“为什么忽然道歉?”语气还这么郑重,“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薛惊昼想起自己为她铸剑,从寻找材料、画好?图纸,到锻造、打磨,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什么都没想,一心只想着铸造一柄最适合她的剑。
后来无间铸成,被她握在手里,人与剑交相辉映,他看到时,内心便觉得无限满足。
他说想看她练剑,于是她练剑给他看。
当时他不愿他们因为感动?而过分煽情,情同此心,他猜她也是一样,既然交换了?五感,便只想让他毫无负担地?感受一切,而不必背着枷锁,给快乐覆上一层阴影。
她不愿说,他便装作不知?道。
只是以后亲她时要更小心些。
薛惊昼引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不动?声色把她的问题往别的方面引,意?味深长道,“等你眼睛恢复就知?道了?。”
薛同云:“??”总觉得他安排了?什么不太妙的东西在等着她。
晚上薛同云精神?不济,又喝了?祛毒的药,药效上来后没多久就睡去。薛惊昼撑着头贪恋她的睡颜,手指轻轻缠绕她的头发,蹭过去闻她发间的馨香。
“其实,你是爱我的吧。”
顿了?顿,他道,“可我好?爱你,师姐。”
天下独一无二、只属于他的师姐。
薛同云被他圈得太紧,睡意?朦胧中挣扎着转过身去,怀中空了?,薛惊昼再也睡不着,索性?把她转到山河笔幻境,又变成白毛小狗,如愿缩进?她怀里睡觉。
梦境沉沉袭来。
薛同云好?久没有做过梦了?。
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从禁地?到尧山宗,从宗门大?比到魔域,事情繁多应接不暇,她没有一刻松下心神?,脑子里始终有根弦绷得紧紧的。
直到来了?袂花墟,这里的环境好?像更适合她生活,整个?人才?轻松下来。
梦里她和系统发生了?争执。
系统说任务成功了?,要她走?。薛同云泪流满面,垂着头不肯走?。
患得患失的只有阿昼吗?不见?得啊。
在万仞窟秘境里听到他的告白之后,她的心态就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的爱意?来得太猛烈,好?像积蓄到一定程度便必须要开闸的洪水,一度将她淹没。她常常因为好?感值上升得太快而感到惶恐,陷入难以言喻的恐慌中。
这个?攻略任务根本就是一个?悖论?,最残忍的是,攻略成功的时候,就是她必须要离开的时候。无论?是她还是他,互相都处在一段看不到未来的关系里面。
梦里,好?感值真正上升到百分之一百,带给她的不是任务完成的如释重负,不是马上就能回家的殷切期盼,而是即将分别的离愁别绪。
可是系统义正言辞:【你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必须要走?。就算不走?,执意?留下来,也只会被此间天道抹杀。】
薛同云迟迟无法?做出选择,如同踩在刀锋之上。
与此同时,薛惊昼也在做梦。
重来一世,哪怕他提前坐上了?魔尊之位,似乎依旧没能改变什么,命运的轨迹仍在向他熟悉的方向发展。
即便被揭露了?身世,被全修真界知?道是魔族血脉,但山溪不曾妥协,没多久便成长为正道之光,之后更是取代烈阳成为了?乾元宗的新一代掌门。
而他,从继任魔尊之位那天开始,便成了?正道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