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方式……来维持生计，辛苦付出，然后拿着被汗水体液浸湿的钱币，换来微薄的食物，来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不知道出来卖了多少次的年轻牛郎。

你从毛绒绒的保暖厚实的衣服里抬起头来，来回跺脚取暖，缓解脚底的僵硬和冰凉，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呵气，有些凉的手指互相摩擦，口中微热的气息接触到空中冰冷的空气瞬间变成白雾，湿润的雾气渺渺飘散于空中。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走到男人面前，仰起脸问他，声音温和平淡，眼神清澈，少女天真柔和的目光里是纯粹的好奇和疑惑，不带一丝情欲的莹润明亮。

不像其他的客人，看向他的视线充斥着浑浊粘稠的欲望，翻搅着恶意折辱的傲慢。

“我叫，杨戬。”

断续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顿的涩然，似是不愿让眼前如孩子般纯真青涩的少女看见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男人的手指蜷起，猛地扯下脖子上悬挂的黑色项圈，粗暴大力的动作，在白皙的颈间烙下一圈红痕，擦出疼痛的印记，代表枷锁的项圈在他的手心握紧，指骨用力到泛出青白，似是隐忍着巨大的羞耻，飞快藏于身后。

他绷紧了下颌的线条，唇瓣苍白，久经风尘气息的风流细长眼眸，褪去以往的市侩轻慢，黑而纤长的睫毛扑簌簌地眨着，变得微微无措。面对少女撇过头，向他瞥过来的好奇纯真的目光，他的身体竟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想买下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你眨了眨漂亮圆润的眼睛，语气轻缓柔和，言笑宴宴，唇角轻扬，勾出一抹净如新雪的笑意。

平静的表情不像在谈一宗客人和男妓之间的皮肉交易，而是在询问今晚的天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