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侍读,教你学问,可正是此人?”

朱悯达的话与事实有些出入,但朱南羡听出他的意思。

他有些抽出,仿佛被人捅破了心事,做贼心虚地道:“大概是吧。”

朱悯达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又问晏子言:“先前让你去找苏知事代写策论的原本,你可找到了?”

晏子言知道那策论原本就在柳朝明身上,却道:“回殿下,还不曾。”

朱悯达想了一想,又问柳朝明:“本宫听说,苏知事是柳大人带来詹事府的?”

柳朝明称是。

朱悯达道:“是都察院查出了甚么,柳大人才带他过来问罪么?”

柳朝明微一沉默,道:“确实是对苏知事帮十七殿下代写策论一事有所耳闻,才过来问询,可惜并无实证。”

朱悯达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看了苏晋一眼,道:“此事既有柳大人过问,本宫是一万个放心,也罢,这事便交给都察院,柳大人查出什么,要怎么责罚,不必再来回本宫了。”

与其处置一个八品小吏,不如卖都察院一个情面。

朱悯达是聪明人,方才柳朝明一句“可惜并无实证”,他便猜到他是铁了心要袒护苏晋了。

也是奇了怪了,柳昀自十七岁入都察院,七年下来,一直端着一副近乎冷漠的公允姿态,从未见过他对谁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