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醒一下再……”

周禹诗话没说完，章野已经推门下去了，他锁上车赶了两步，拉起章野的手，轻叫了声：“章野。”

章野动了一下，把手抽出来塞进了口袋里，淡淡道：“有点冷。”

章野没跟他生过气，周禹诗一时有点无措，也不知道再怎么主动，直到进了家门，他都没伸出第二次手。

俩人和平常一样分开洗澡，温热的水蒸气飘在半空中，弥漫着章野沐浴露的味道，周禹诗啪地一下关了热水器开关，烦躁地揉搓了把脸，他怎么能那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