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周禹诗也是这样冷若冰霜吧,居然自己窝起来看毛片,还是看毛片时候也正襟危坐?

章野想着就觉得可爱极了,他追问道:“然后就确定了?”

周禹诗说:“他问我怎么样,我说没什么感觉,他说我一定是性冷淡,简直暴殄天物。”

周禹诗现在说起来还觉得无语。

章野笑得不行,道:“我禹哥才不性冷淡,咱俩巅峰记录还记得吗?”

周禹诗不想说。

章野自问自答:“九次!”

周禹诗:“……快吃你栗子吧。”

说话间,车进了别墅区。

也是巧得不行,章野一扫眼看到了那天在鲁菜馆见到的那人,正在自家门前抽烟打电话周禹诗前男友。

周禹诗也看到了,大方道:“我们两家离得近,所以他也认识我妈。”

他想表达的是,不是谁他都往家里带,介绍给父母的。

章野听得出来,不禁愉悦起来了,故作镇定地道:“嗯嗯。”

18

“他管你这么严?”

周匀听到章野滴酒不能沾,烟也不能碰,觉得这孩子可怜得要命,过得还不如他一个六十岁老头子潇洒。

章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不过我自己也想戒了。”

兰月夹着章野带来的鱼,吃得津津有味:“听见没,说明人家小章懂得疼惜自己,就是怎么还胖不起来啊。”

周禹诗道:“他身体没恢复好,抵抗力也差…爸你别抽烟熏着他了!”

章野立即道:“没事没事。”

兰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周匀悻悻给掐了:“行了,不抽了。”

周匀刚点着烟就被儿子给训了,他独饮也醉,起身要走,没成想一个踉跄往后仰去。

章野眼疾手快,起身伸胳膊,周匀有点中年发福的身体一歪,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周匀晃了一下站稳了,章野直摔坐在了地上。

“哎哟老周你……”

“章野!”

周禹诗赶着去扶,章野借力站起身,胳膊肘杵了他一下,平静地问道:“伯父没事吧?”

周匀也是被周禹诗一嗓子喊清醒了,忙道没事。

周禹诗面如死灰,冷道:“妈,辛苦你收拾下碗,我俩还有事得先回去了。”

兰月迟钝地应了声,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把俩孩子送走了还在出神。

“你觉不觉得他俩有点不对劲儿?”

周匀做了错事,正在将功补过擦桌子,他迟钝地问:“什么不对劲儿?”

兰月摇摇头:“说不上来。”

车上。

周禹诗油门踩得深,刚才吓得他魂都要飞了:“你自己什么身子?去扶什么?!”

章野被吼得一愣:“下意识的啊,我不扶伯父就摔倒了。”

周禹诗脱口而出:“他比你胖,身体比你好,能不比你禁摔?!”

章野没说话。

周禹诗后知后觉自己有点太冲了,立马放轻了语气道:“对不起,我太害怕了小野。”

章野“嗯”了声,说:“没事。”

霎时间,车里狭窄的空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起伏的呼吸声。

周禹诗太大声了,章野心里稍微别扭了一下,鼻子便开始发酸,又觉得自己实在太矫情了,硬是忍了几忍。当时周匀紧挨着他,他怎么可能熟视无睹,没反应。

肚子摔完那一下就有点不舒服,但不太疼,周禹诗没问,章野也没提。

周禹诗已经平缓下来了,余光瞥到章野歪在副驾驶闭着眼,他知道章野没睡,只是不太想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