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
“晚上开车要小心。”沈平安坐上副驾驶,拿上指南针,系好了安全带。
“知道。”谢崇宜回答完,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巴士车有一瞬间的滞空。
沈平安一贯的面无表情被打破,后面的人在瞬间全部惊醒。
没有坐过谢崇宜的车的人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而早已经有了经验的部分人只是默默将安全带紧了又紧。
车速奇快,路面上时不时就有什么不明物体被直接撞开,或者碾过去,谢崇宜开车有一种与他疏冷外表截然相反的悍利凶猛。
“下雪了!!!”林梦之趴在窗户上,“下雪了我草!”
“真的哎!是雪……”
“天呐怎么会下雪?”
“难怪我觉得有点冷呢。”
乌珩将手放在大腿上,慢慢放开蜷缩的手指,藤条像一条萎靡不振的蛇盘在他的手心里。
他想自己如果是一棵松树就好了,松树不怕冷。
他叹了口气,把两只手都伸进了旁边灰鹦鹉暖融融的肚子下面。
X被冷得抬起脑袋,乌珩告诉它,“冷就对了,外面下雪了。”
车又开了一段路,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杜遥远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跳起来,“不行不行,这他妈越来越冷了,我找找,阮丝莲你是不是让我拿了几件羽绒服来着?”
阮丝莲点点头,“嗯嗯,是拿了的,你找出来,分给大家。”
杜遥远搓着膀子扶着椅背移动到车的最后面,他几次被车的颠簸和急刹抖到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他老早就看见驾驶位上是谢崇宜,他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在一堆物资的最下面拔出一只被变形的塑料袋,接着是第二只,里面是在一家半塌的老年服装店里翻出来的厚衣裳,除了棉衣羽绒服还有一些毛线衣和秋衣,总之是没什么就装什么,胡乱装了一大袋子,装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
杜遥远坐在车里地上翻出来一件粉红色的,他蹲着挪到阮丝莲旁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