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凌深的话戛然而止,不清楚是否错觉,刚才叶妜深的目光似乎直看到了他皮肉下的心脏。

不知道叶妜深是怎么想的他,但从方才的眼神看,叶妜深一定很笃定自己的想法。

叶凌深无所谓的耸肩,抓住弟弟的手,促狭道:“跟我说说,你在宫里因何…”

门外渐进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两人不约而同朝门口看去。

从叶妜深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伸进来的半条手臂,以及恭敬的一句话:“殿下,请。”

来者矜贵凛然,只看一眼叶妜深就确定这位殿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谋杀自己的人。

因为如果是他的话,叶妜深不用等到明年,今天就会毫无疑问的死于非命。

叶凌深从容的起身向前一步,恭敬的跪好行礼:“见过祁王殿下。”

这副模样跟刚才与叶妜深独处时全然不同,切换起来无比自如,没有半点表演的痕迹。

叶妜深被他搞得更紧张,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下床行礼,但他现在还做不到独立起身。

“无妨。”男人冷淡开口,语气低沉却不沉闷,是很好听的声音,叶妜深觉得很像搭计程车时听到的有声书,里面深不可测的大佬总是这种腔调。

叶妜深对上他的目光,相互注视持续了一会儿后,反倒让他怀疑起来,究竟是真的无妨,还是在等叶妜深行礼。

叶凌深目光飞速的在他们之间瞟了一眼,催促道:“皇恩浩荡,三妜,祁王殿下亲自来探望你,还不快谢过殿下?”

祁王宫循雾,原著中关于他的情节比叶妜深还要少,只在后期作为“金手指”对主角攻宫盛胤提供了一些帮助。

主角攻宫盛胤的上位不那么名正言顺,正是因为有这位“九皇叔”的点头,才堵住了朝臣的嘴。

经冬的枯树在早春的夜风中簌簌作响,宫循雾转而看向了叶凌深,叶凌深的笑有些不易察觉的僵硬。

叶妜深感觉到了阴森寒意。

“叶二。”宫循雾的语气仍然波澜不惊:“你随运送贡品的车队回京,听说装载翡翠的马车就在你的马车之后。”

叶凌深问:“殿下深夜前来,莫不是翡翠出了差错,难道圣上怀疑是微臣掉包了翡翠?”;

“没人掉包翡翠。”宫循雾微抬下巴:“是翡翠有缺失的痕迹。”

翡翠有缺失的痕迹,有人偷了贡给皇室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