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深显然也想到了灭口这上头,他又问道:“小妜,你是不是还看到了什么?”

叶妜深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只给出原本叶妜深的视角。他不能以读者视角来干扰误导兄长,那不过是他已知结果后的反推,在没有尘埃落定前,不能确定真相。

“我看到的都说了。”叶妜深说:“如果有我没有想起来的细节,等到了我想起来了会告诉你。”

叶元深点点头,没有给他压力。见父亲母亲没有说什么,他便将此事暂时翻篇,告诉他们:“三日后四皇子受赏分府,设宴相邀,昨日散朝时四皇子亲自开口,邀我们兄弟三人都要到场,尤其是小妜。”

郡主点点头:“应该的,太后娘娘那日派人去请四皇子,四皇子声称有事推脱了,但咱们没有推脱的道理。”

叶凌深不配合:“我戴罪之身,还在面壁思过,就不便露脸了。”

“不成。”叶元深语气平静而不容反驳:“那日我有事出京,你必得同小妜一同前去,宴席上尽量寸步不离。”

郡主和叶侯也是一样的意思,叶凌深趁嘴角扯平,没感情的假装在笑,算是答应了,但是不那么高兴。

大彧皇子通常在冠礼后赐皇子府,从此以后既可以留宿宫中,也可在记档后出宫住在皇子府。

也有少数得皇上偏疼的皇子,或者立过功的皇子会在及冠前便能得此殊荣。但还有冠礼后皇上迟迟不提,耗到赐婚时才得到自己的府邸。

四皇子便是十九岁就得赐府邸,前后脚只比及冠的三皇子晚了一个月。

四皇子宫栩胤,他应该算是主角攻宫盛胤人生的第一个仇敌,尘埃落定岁月静好事时,宫盛胤与主角受说起前尘往事,提起这位四兄长来眼神仍然阴沉,说他是皇权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皇室不讲亲情。

宫栩胤就是坏小孩最普遍的样子,欺软怕硬,对比自己年长强壮的兄长们奴颜婢膝,对比自己小一岁的宫盛胤侮辱欺凌。

偏偏他有几分聪明机灵,知道该在何时隐藏恶意,大人长辈们面前,他又装成和善的样子。

正因如此他很得皇上的青眼,三皇子及冠后才赐府,他还没及冠就赐了,还先后就与三皇子差了一个月,外人眼中便是盛宠。

叶妜深觉得主角攻的黑化少不了这位四皇子的前期铺垫。

叶妜深去的路上才想起来自己曾被嬷嬷提醒礼数不周,他问正在吃豆蓉酥的叶凌深:“二哥,大哥与祁王说话自称臣,我无官无职同皇子说话要自称什么?自称草民吗?”

叶凌深回想了一下,他少有的几次同弟弟一起进宫,有母亲在与人交际,鲜少轮到他们两个说话,还真没注意过以前叶妜深如何自称。

“难不成这么多年你进宫都没多说过几句话?母亲真是偏心,竟然还总说你嘴甜惹太后娘娘欢心。”叶凌深哼了一声,嘲讽完了又教他:“咱们家也算与皇室沾亲带故,见到皇室自称名字便可,等你以后做官了,就如老大跟我一样,自称微臣。”

叶妜深点点头:“明白了,多谢。”然后拿起一块豆蓉酥吃。

“你变了。”叶凌深说。

…叶妜深咀嚼的动作都停了,片刻后他又缓慢的咀嚼起来,状似不经意的问:“是么?”

“变了许多。”叶凌深回过头认真的看着紧张中不自觉微张嘴巴的叶妜深,然后把自己咬掉一半的豆蓉酥塞进了叶妜深口中,问道:“怎么了?”

叶妜深感觉自己惊吓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咀嚼咽下豆蓉酥。

叶凌深的眼神变的幽深和疑惑,嫌他顽劣轻狂,只肯同他维持表面关系,平常互不干扰的弟弟,竟然会毫不犹豫吃掉他投喂的食物,还是他咬过的,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