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选择跟上他,于是就像变成了叶妜深在引路。
他已经熟悉了离开祁王府的每一条路,侍从?引路把他当做客人?,客人?自然要?走主家景致最美的那一条,没道理为了近带着客人?穿越泥泞小径,或是钻狗洞。
叶妜深走的是更近的一条,他已经与主家足够熟悉,了解这座庞大的院落更为细致的秘密,比如那条石面路的宽窄不够统一,会路过了个多年?未翻新的亭子。
叶妜深差点踩到了一个柔软的小东西,他连忙躲避才没有伤到弱小的生命,小猫喵呜一声跳到一旁,又回过头?来看他。
这是第一次见面就用?爪子打叶妜深的小猫,它打量着叶妜深,或许它觉得已经算认识了,走过来蹭了蹭叶妜深的鞋面,像是在打招呼。
叶妜深绕开小猫继续往外走,他看起来像是无任何事发生。
他在门口与刚从?门房里出?来的严魁说?了两句话,在上轿子前看到了拎着大砍刀骑马而?来的叶凌深。
叶妜深有些惊讶,他二哥居然就拎着手臂长的大砍刀招摇过市,“二哥!”
他迎过去,握住了砍刀的把手,像是在跟叶凌深挣砍刀的控制权,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严魁一眼?,如果严魁把叶凌深判断为上门寻仇的刺客,一个暗号呼唤来几十个禁卫,那他们今天就走不成了。
“上轿!”叶凌深也在看着严魁,沉声喝斥了叶妜深。
叶妜深又感动又害怕,二话没说?赶紧上轿,但是他拉着叶凌深不松手:“你也上来,你同我一起。”
叶凌深催促他:“你上去,我骑马来的。”
“马不要了!”叶妜深拉扯着叶凌深上了轿子。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叶凌深有点受不了弟弟那种要?哭不哭,故作坚强的神色,叹息一声偏过头?去,索性不看。
“叶妜深”从?小就是个森*晚*整*理很自我的孩子,他很少为了父亲母亲的斥责伤心?,大部分时候都非常识相的认错撒娇,然后死性不改。
叶凌深讨厌自己识时务的弟弟,偏偏他处在自尊心?最重的十几岁半大小子时期,因此对撒娇信手拈来的弟弟产生了一点厌恶和敌意。
是什么时候敌意消失了?叶凌深沉默的看着轿子外面,或许是弟弟不再是“滚刀肉”似的油盐不进?,而?是小心?试探着汲取每个人?的眼?色,笨拙的学习应对一切的时候。
叶凌深身为兄长的实感才渐渐显露,他想他是时候做一个保护弟弟,为弟弟指点迷津的兄长了。
他回过头?将?叶妜深揽进?怀里,有些责怪的在叶妜深脸上拧了一把:“你又背着我们往祁王府跑了?”
“不能算背着,父亲母亲还当宫循雾是个尽职尽责的长辈。”叶妜深扭头?看叶凌深:“你先把砍刀放下。”
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还拎着砍刀,怪让叶妜深恐慌的。
叶妜深讨好的对他弯了弯嘴角:“我以后听你的话,不去祁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