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不要的份儿,怎么叶妜深敢不要他?

宫循雾几?乎觉得头晕目眩,他明?白过来叶妜深一定背着他做了什么。

他扳住叶妜深的肩膀:“你被人骗了,叶二对你说什么了?他连自己都活不明?白,敢来教你怎么做选择?”

“不是我二哥,你冷静一点?。”叶妜深想推开他,但是推不开。

宫循雾仰脸看向房梁,深呼了一口气,几?乎咬牙切齿:“果然?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第60章 第陆拾章 我现在不能说

宫循雾没有勇气质问?叶妜深, 只好把矛头?对准别人?,又重复了一遍:“果然有人?挑唆你。”

叶妜深的意思已经表达到,他今天能不能全须全尾的从?祁王府离开, 都在于宫循雾怎么想, 他唯一能做的准备只是把那个可笑的把柄清除掉。

“你…”叶妜深自以为冷漠的看着他, 无可奈何的后退几步,背脊抵在了门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充满对宫循雾的怜悯,而?这种神色恰好刺痛了宫循雾。

说?不好是因为怜悯的本质始自高高在上,摧毁了宫循雾的自尊心?, 还是因为没有作为的怜悯太冷漠,宫循雾感受到了被旁观的羞-耻。

宫循雾近乎恼羞成怒, 他用?很大的力气抓住叶妜深的肩膀, 将?他掼了出?去, 叶妜深几乎踉跄过了大半个卧房,中途还崴了脚踝,重重的摔在了脚踏边上,磕到了脑袋两眼?冒星。

宫循雾在心?脏的抽痛中终于肯承认, 他的恼羞成怒只是因为叶妜深不爱他, 不爱他就是罪过,但他想不到任何折-磨的手段惩罚叶妜深。

他只想要?叶妜深爱他。

叶妜深被他的力气和行为吓到, 并没有觉得脑袋有多疼,只是觉得意志力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叶妜深欲言又止, 宫循雾准备的满腹威胁之辞也难以启齿,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叶妜深整个人?都放空了, 原本的计划都在宫循雾的暴怒中变成碎片,他现在只想得到一个结果。

但他确定宫循雾在认真?的思考,宫循雾目的明确, 他在努力的让事情的发展回归到他希望的轨道上。

不久之后宫循雾伸手将?他扶起来,他在短暂的时间?平复了情绪,眼?神清明略带哀伤的看着他,语气平和的问?:“好,你有没有受伤?”

叶妜深轻声说?没有,沙鸥扣门送衣裳,垂眸不敢看他们,很快放下东西出?去了。

叶妜深把摸了下衣裳沾着汤水的地方,当着宫循雾的面没有任何扭捏的换了衣裳。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跪下来,望着宫循雾说?:“既止于今日,从?前种种不论是非对错了,我能苟活,若说?没有你的帮助显得我狼心?狗肺,我给你磕个头?吧。”

叶妜深伏在地上很实在的磕了个响头?,宫循雾怔了一会儿,也屈膝跪在地上,甩开衣袖衣袖郑重的行了个礼,他僵持了一会儿,像是许多话想说?,但最后只是轻轻开口:“我也给你磕个头?吧。”

叶妜深伏在地上久久未起,宫循雾在他对面额头?触在地面。

半晌后叶妜深的声音在透顶传来:“我走了。”

宫循雾听着他窸窸窣窣的起身,紧接着是脚步声,再然后是门一推一关?,终于宫循雾抬起了头?。

卧房只剩下一身弄脏的衣裳,就好像叶妜深化成了一缕烟。

他膝行至床边,用?脸贴在床边的外衫上,混乱让他产生强烈的暴-力冲动,砸东西只是他最没有伤害性的选择。

叶妜深穿过游廊,甚至在某个岔路与引路的侍从?走了相反的方向,侍从?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