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身上扫过,却始终未见熟悉的身影。
李轻婵都要怀疑是不是钟慕期这两年变化太多,她没能认出来了。
人家刚回家,肯定要先和公主母子团聚,李轻婵没好意思上门去问,回了自己家才知道,钟慕期另有他事,未随大军一道回京。
李轻婵有点失落,去公主府陪着平阳公主住了两日。
平阳公主最开始是不愿意钟慕期去边关的,可这儿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只能任他去了。
虽是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但终究是伤人命的事,她便在钟慕期走后每月去寺庙为他祈求平安。
现在战事已停,人也在归来途中了,平阳公主就没那么担忧了。
只是她近来感染了风寒,不便外出,想着这个月还没去城外拜祭,再晚就来不及了,便让李轻婵替她去一趟。
李轻婵先前已随她去过几次,自然是没问题的,次日沐浴焚香、收整干净后就往化善寺去了。
去时一路顺畅,只是回来时马车不慎撞到了人。
“咱们马车走得顺畅,是这人忽然从林中蹿出惊吓到马儿了。”随行侍卫道。
方才被马儿骤然一停,李轻婵撞到了肩膀,揉着肩朝秋月示意没事,探身看向那拦路的人。
是一个满身狼狈的中年男子,似乎是被马儿撞晕过去了。
不管谁对谁错,毕竟是他们伤了人,不能把人丢下。可李轻婵她们又是女眷,不方便让那人上马车,就吩咐侍卫带着那人,打算带进城后找大夫给他医治。
马车再往前行驶,不多时,忽听马蹄声如奔雷,李轻婵刚想问侍卫是怎么回事,外面已响起了打斗声音。
李轻婵有些心慌,掀帘问:“怎么了?”
她才问出声,就听拉车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马车忽地被带着往前冲去,李轻婵一个趔趄猛地往后摔去,后背重重摔在了车壁上。
车厢内陪同着的秋月同样惊呼出声,勉强稳住后,两人抱成一团。
马车颠簸着将车帘抛起,秋月一手扶着李轻婵,一手去攀车窗,艰难地向外看了眼道:“是马儿失控了,小姐别怕,侍卫马上就能追来……”
这时马车似乎正好碾过一块石头,车厢飞速前进中,秋月没能稳住,一头栽倒撞上了车壁,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秋月!”李轻婵慌忙接住她,两人随着马车颠来颠去,她连查探秋月的伤势都腾不出手来,只能勉强稳住两人不再次被摔倒。
李轻婵这些年养得娇气,从来没经历过这事,吓得眼泪快出来了。
但这会儿没人可靠,只能强自镇定下来,等侍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