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并不足以被拿出来单说。且这回刚来的几位御史都是偏向他的,杜良川压根不慌:“太守大人,说话做事可是要讲究证据的,您不能因为自己贪污,便看谁都像罪人。”
“我有人证!”
刘岱脱口念了几个名字。
不多时,那些人都被带了过来,但却对此矢口否认,称杜大人清清白白,从未贪过民脂民膏。态度一致,倒是让刘岱都错愕了许久。
裴杼在旁观赏了一场大戏,对杜良川也刮目相看了。他跟杜良川也曾打过交道,本以为他只是刘岱的应声虫,没想到那也不过是个外壳罢了,褪去这层伪装,内里依旧是狠角色。也对,州衙哪有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等咬完了杜良川,接下来只怕要轮到他了。
自己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临阵倒戈,刘岱怎能不寒心?他倒是还有些物证,只是很快也被杜良川四两拨千斤,全给顶了回去。
迎着刘岱杀人一般的目光,杜良川朗声道:“清者自清,若诸位大人还有疑虑,下官愿意再接受搜查。”
刘岱看他这嘴脸,心里也清楚了,杜良川绝对一早就安排妥当了,也是,下这样大的手笔来害他,怎么会不将自己的尾巴扫干净呢?
可恨他一阵子一直盯着裴杼,若是分出一点心神,都不至于被坑得这么惨。说到裴杼,刘岱立马指向永宁县的两人:“他们也跟东胡不清不楚,甚至还养了三百的兵,必定是要联合东胡造反的,为何不查他们?”
杜良川却点了点头,他要对付刘岱,可一样不喜欢裴杼:“若按规矩,县城是不许养兵的。”
“……?”裴杼气笑了:“烦请您二位说话之前动动脑子先,那三百是巡逻差役,一早就跟州衙汇报了,专门设来在燕山脚下巡逻用的。若不是幽州一而再、再而三不支援、不派兵,永宁县也不至于孤立无援,自己巴巴地出钱出力,组建巡逻队。还靠这三百人去造反,您也是真敢想。”
郑兴成比裴杼还要生气,刘岱还有脸指他们呢,他没指刘岱骂就不错了:“我们若是通敌,永宁县何至于死那么多人?”
他跟邓侍郎告发:“另有一件事情忘了说,先前我们活捉了东胡的宝日金,本来打算直接杀了他们泄愤,结果幽州来人将宝日金赎了出来,如今衙门账上的钱,有一大笔都是幽州给的赎金。”
邓侍郎等人神色一变,这件事情倒是头一次被提及,邓侍郎立马派人前去核实。
郑兴成越说越来劲儿,余光看到杜良川还在看笑话,心中暗恨,索性将他们也咬一口:“当初护送宝日金几人回东胡的排场可不小,州衙众人都有参与。下官斗胆怀疑,这幽州州衙所有的官员,全都叛国通敌,请大人明察!”
好样的,裴杼激动地想要鼓掌。
这会儿人多,他不能失态。等私下没人时,他高低都得给郑大人磕一个!
如此暴.论一出,莫说刘岱,就连杜良川等人都直接慌了,怎么好端端扯到他们头上,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杜良川神色一厉:“郑县丞,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郑兴成梗着脖子:“你们要是跟东胡没关系,为何从前都没支援过永宁县?为何每每要对东胡伏低做小?为何在永宁县击退胡人之后,还要压着我们不许反抗?如今在邓大人面前还敢大小声,我看你们分明是心虚!”
“对!郑县丞说的有理!”裴杼赶紧站出来声援,他可急死了,可惜他没有郑兴成这样灵机应变、随意攀咬的本事,否则他肯定自己上,裴杼也是看州衙这群人不爽已经很久了。
“你们这是诬告!”
“什么诬告,这是事实,你们都是梁国的叛徒,该把你们全抓起来,凌迟处死!”郑兴成张牙舞爪。
杜良川等人岂能容忍自己被这样污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