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坚持下去,说不定还真能练就一支精锐军队。

没有成型的军队始终是永宁县的痛,有这个萝卜吊在前面,裴杼便是再苦再累也得咬牙撑着。

一整天下来,他感觉自己已经脱了一层皮,坐下来之后还头重脚轻,仿佛灵.魂都出鞘了。

可在面对众人探视时,裴杼却还是故作淡然地摆手:“不妨事,我觉得还行,哪里用得着请大夫?”

说完还安抚众人:“你们晚上回去记得再泡一泡热水,这些日子得多辛苦些,等将胡人赶走就好了。”

看到他们县令大人如此文弱都撑下来了,还不忘惦记他们,众人都愧疚不已。在永宁县百姓眼中,县令大人就是个该供起来的宝贝,是他们永宁县的主心骨,再没有人比他们还要在意裴杼了,就连裴杼自己都不行。

若不是他们喊累,县令大人也没必要受这份罪了。说来说去,还是他们不中用。这点子小磨难都经受不住,往后县令大人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罢了,往后铁牛先生不管说什么,他们只受着便是,万不能让县令大人再难做了。

这日过后,江舟再没听到一句抱怨。当然,这也因为裴杼确实坚持下来了。

他在人前云淡风轻,晚上回去被推拿时却终于忍不住惨叫连连,声音之惨烈,听得江舟都少吃了半碗饭。

第二日,裴杼还是咬牙跟着一块去了城门,将县衙的庶务都交给了郑兴成。

郑兴成也是不知说什么好,这不是没苦硬吃么,何必呢?不过,他是不会同情裴杼的。

旁人心疼也不敢说,只有王绰,背着人时警告了江舟一句:“玩笑可以,别做得太过了。”

“哟,对你主子还挺关切,你怎么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江舟恶劣地问着。

王绰面色凝沉。他知道这家伙对裴杼没有恶意,本来也只是想让他做做样子,可他竟然真把裴杼当自己的兵使唤,这便是过犹不及了。

江舟将王绰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依旧对裴杼格外“关照”。可出乎意料的是,一连五天,裴杼都坚持下来了,尽管回去之后累得走不动道得人搀着,仿佛随时都能昏厥,可到了第二天,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咬牙站在队伍最前面,给永宁县的百姓做好一个县令该有的榜样。

在裴杼看来,以身作则,便是他这个县令应该做的。他没什么大本事,不能带领他们所向披靡,好歹也得跟他们同甘共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