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杼舔着脸求他再帮一个忙:“能够劳烦王爷帮我给大理寺卿带个信,让他稍安勿躁,暂时不必管我这边。”
燕王一言难尽地看着裴杼,这家伙脸皮倒是挺厚,怪不得跟他儿子玩得好。
没拒绝就是答应,裴杼万分感激道:“多谢王爷,王爷您真是个好人!”
说完便开开心心领着两个侍卫去吏部商议属官一事了。
留下来的燕王表情复杂,他并不是很想做这个好人。而且裴杼这个小子也太自来熟了吧,自来熟到他都觉得有些可怕了。
待溜达到妻子身边时,又见她在忙着收拾行李,说是给裴杼准备的,这孩子两日后就要离开了,得提前准备。
燕王觉得不可思议:“你刚认识那小子不过一天,何必这样费心?”
燕王妃白了他一眼:“认识一天也是咱们的晚辈,这孩子同鸣儿交好,又生得乖巧听话,我说什么他听什么,多贴心啊。”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样听长辈话的孩子。有些孩子只是表面听话,可是裴杼不一样,他是真的听话。
不好……燕王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裴杼若是继续待在燕王府,整个燕王府的人都会被他拿下。
幸好他只住三日。
已在吏部的裴杼正积极地为自己人争取。其实他最想推王师爷几个上位,可惜来之前王师爷已经交代过,他们四个不爱做官,让裴杼千万别提他们的名字。
裴杼不好违背他们都意愿,但是其他人该安排的自然得安排上。他尽最大的能力,是否采纳便不得而知了。
吏部拟好之后便呈给齐霆过目,出人意料的是,杜良川竟然有了新的调令,具体调去哪儿并无消息透露。裴杼只知道别驾换了个人,也是个新人,还是前两年从地方上调来京城的小官儿,年仅三十,名叫贺朝俞。
裴杼心中有了计较,这位贺朝俞大概就是齐霆放在他身边的眼线,他们二人彼此牵制,也彼此监视,如此一来齐霆才能牢牢掌握住幽州,这都是齐霆惯用的平衡之道。
虽然不知道这位贺朝俞贺大人是个什么性子,但是再坏也坏不过杜良川了。
对于这个结果裴杼还是能接受的。幸运的是他这边的人也都升官了,不知道消息传回去后,他们会作何反应,裴杼还真有些期待呢。
三日一晃即过,裴杼这些日子在王府住得极好。齐鸣跟他是一路人,都有点不靠谱。燕王妃和蔼可亲,关心小辈,尤其喜欢听裴杼说边境的见闻,还有他如何智斗幽州官府这些事儿。
燕王一边觉得裴杼太过招摇,一边忍不住在旁边点评。一会儿说这些州衙官员太蠢,一会儿说裴杼手段太粗糙,左右都看不上。
但没人搭理他,燕王妃跟齐鸣都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齐鸣的妻子也会过来听一听。
没两日,裴杼便得离开了。为了不让师兄牵扯其中,裴杼再三叮嘱不许他来送行,即便这样,徐尧叟还是趁天黑偷偷赶来燕王府,给裴杼塞了好大几个包裹。
裴杼推说不用,徐尧叟还生气:“你不要,先生还要呢,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他搬出华老先生,裴杼只好收下。
没多久,徐尧叟又别扭地叮嘱:“里面放着风干的肉条,你路上记得吃,别饿着自己,免得先生埋怨我把你养瘦了。另有些饮子,这个不禁放,你快点喝完才行。还有那些伤药我都给你备好了,路上记得换药,去了驿站也得忌口。”
裴杼心中暖暖的:“谢谢师兄。”
徐尧叟忽然又恼怒道:“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哄先生别生我的气!”
师弟的手毕竟伤成那样,他作为师兄,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临行前为他打点好也是应该的。
第二日一早,裴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