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他停止住无端的猜想,抬眼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乔煊柳无奈道:“泥菩萨而已。”
一阵风吹开,带着还未融化冰块的寒气,应亦骛抬眼看,日光太盛,叫人睁不开眼。
心中忽然莫名怅然,仿佛顷刻间已错过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物,可是细究过后,又寻不到缘由,真奇怪。
自那回应长天入宫后,太皇太后便常常召他,恰好这日李谨槐携谢燮陵来她宫中用膳,正好撞到应长天。
应长天倒是反应极快,立刻行了礼,李谨槐则凝滞很久,方才恢复如常,竟然上前将他扶起,又把他抱了起来,问:“你叫什么名?”
应长天一字一句规整答:“回陛下,草民应长天。”
“上有青冥之长天……倒是个好名字。”李谨槐眼中浮现出一丝怀念,而后很快转为释然的笑意:“原先皇祖母跟我说起我还不信,现在一看,你和你阿耶小时候可真像。”
听到原本想亲自送二位回府,可……”他有些为难,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也越这般越叫人想探究清楚,应亦骛皱眉:“你说就是。”
“诶,好。”他既下了命,小厮连连应下,低下头小声道:“因大人您似乎有些醉了,一直抓着乔大人的衣袖不肯松手,我家大人实在无法,便差我将二位安置到一处。”
应亦骛一时凝滞住。
他倒是想说小厮胡言乱语,可细想自己醉酒后确实不太理性,再悄然看向乔煊柳的袖子,果然有一处被捏皱成一团。
他当真有做那样的事么?抓着乔煊柳的袖子不放手?他以为自己只会对程萧疏如此…到围场,应长天首先去了犬房附近,可是登上高楼俯视许久,却未再见那个一瘸一拐的奴仆再外出行走。
他心中揣测许多,转身正欲离开时,却忽然见到那个他想见到的身影。
应长天并不慌乱,只问:“你未去三门巷寻我?”
“时机未到。”那人答:“所以公子方才是在这寻我。”
这倒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应长天承认了。但他已经起过杀心,眼下独自面对这人终究有些没把握,故而他借口侧身便要走,可刚迈出两步却被定住:“公子年龄不大,心思却不少,看来你对派来的人是全然不关心了?”
应长天沉默一晌,回头直视他:“若是不能完成任务,何必令我费心。”
“上次的事,我不会透露。”奴仆却并未和他追究,依旧秉持着先前的态度。
“……”应长天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答:“晋。江。还请公子记住了。”
第六十八章:
李谨槐许久未曾畅快狩猎,这次趁着这个机会本想大展身手,无奈一堆禁军严严实实地跟着他,稍机敏些的动物一被靠近便飞快跑了,所到之处无一幸免,能猎到的都是人事先放在哪儿故意讨他开心的没趣玩意儿。不过一会儿,他便被弄得有些烦躁,执意屏去了身边一众禁军,只带上千牛卫里三两个有趣的备身去追一头花鹿。
那花鹿身姿矫捷,跑得飞快,又屡次灵巧夺过李谨槐的箭,叫他越发不肯放弃追逐,一跑竟然到了围场边界,花鹿无处可逃,李谨槐自然开心,搭弓正要将其射杀,忽然听得刚劲的呼啸,顿时变了面色。
夜间传出消息,道是陛下今日打猎受惊,所幸为围场中一个奴仆所救,并无大碍。现下头的人已然在问责当初借调来检查围场周边巡视的禁军。
应亦骛作为礼部底下办事的人,自然也牵扯其中,但他还未弄清楚前因后果,便懵懵懂懂地跟着同僚一齐候了许久,直到几日后调查清楚才得知,原来是周边山林中因暴雨崩坡跑出的大虫,全然属于意外。
至于这问题自然落到禁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