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既然是你生辰,何必折磨你?”程萧疏不解。

应亦骛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心中还是有期盼:“到底是份心意,你给我做,我为你做,这样我们才能一齐长寿到老。”

程萧疏皱眉:“我不信这些。”是应亦骛说自小有这个习惯他才叫人准备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应亦骛便急了,非要同他一并将这碗长寿面吃下,程萧疏不懂他,但到底并未反驳,认认真真吃完,而后执起他的手走向高楼外。

以往每年李谨槐生辰时,太子都会为他在天上、水中放灯祈福,其盛况堪比上元,今年李谨槐虽已被贬去永州,却依旧不例外,不过相较往年规格要小些。程萧疏却不想步他的后尘,更不想应亦骛往后想起生辰时,脑子里只会浮现出怀王生辰的模样,故而在夜幕中放出星火点点而后尽数绽开时,应亦骛的眼睛也骤然睁大。

“烟火?”

金片星钗,流霞落雨,绚烂得不可方物。巨大的烟火一簇接一簇,立刻将满空的灯火压得黯然,仿佛整个天地间都只剩下这点颜色,再无任何事物可与之比拟。

应亦骛的手不觉与他缠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样盛大的烟火。

去年他在亭中吹着南风、看着属于怀王的灯火冉冉向上,只盼望能早些跪完回家同娘亲和妹妹一齐度过生辰时,却未想过今年会有此等情形。

程萧疏问:“美吗?”

一阵凉风袭来,是应亦骛自己都想做的西南风,他侧身抱住程萧疏:“太美了。”

烟花灿烂完后,灯火依旧飘浮在空中,往年好看的景色顿时索然无味起来。应亦骛轻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为自己取暖:“可是这不是太子……”

“太子为他心爱的人祈福,我为我心爱的人庆祝,各凭本事,他能说什么?”

应亦骛哪里会多想,不过还是觉得不妥:“他到底是太子。”

程萧疏只笑了笑:“别想这些,来年还给你放,你看么?”

应亦骛快速颔首:“看。”

他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下:“这不就成了,只要你喜欢就好。”

夜里他们共骑一匹马回府,这次程萧疏带他走,贴在他怀里叫应亦骛觉得很安心,仿佛除却上次遇刺时的恐慌之外,连带着儿时的惧怕也被一并挥之而榻,固执可笑地将已然中途停息的龙凤烛续上,一时软红十丈,帷幔层层皆入眼帘,应亦骛的脸半藏在锦被中,睡得好香。

……

为何一通话,反倒叫程萧疏直白同他说了:“不是,我不过是心情不佳而已,与你无关。”

谢燮陵侧脸看着他:“那这样领着我逛,表哥会不会觉得无聊?”

程萧疏反问:“我说无聊,你便不跟着我了?”却是终于端起案上的酒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