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有道理,但被遗忘终究让人怅然。应亦骛不开心片刻,渐渐又因为此时蒙混过关而回复心情,拉着他到廊上坐下,要替他画像。
“你不是说你不擅长一时无话,程萧疏却不饶人,继续问:“本可以不喝,所以又是谁在那时抱着我非哼着要留在里头的?”
他说得太直白,没羞没臊,虽四下无人,还是令应亦骛顿时面红耳赤,也更加生气:“做那事不就是为了繁衍子嗣么?”
程萧疏终于有所反应,质问:“难道你不快活。”
“这同快不快活没有干系,”听出他认真的意味,应亦骛着急起来,不可置支吾吾,不敢多言,是我想多了。”程萧庐摸摸他的头:“自你醒来后总是不在府中,虽不知你在忙些什么,但同你大嫂听见风言风语总有些担心。”
思及昨日程萧若的指责,程萧疏神色一黯:“大哥大嫂也觉得我变样了?”
“什么变样?萧若莽撞,她的话你也听?”程萧庐你些防身的功夫。”最好再养些可以保护应亦骛的死士,这样才令人放心。
好突然,应亦骛不明所以:“不是有你在?”
可程萧疏却抬手将他拥入怀里,再一言不发。
他希望他在何时都能有自保之力,不会再惊慌无措,恐惧至极。
第五十四章:
情浓一夜,应亦骛早起已自觉端起汤药尽数饮下。
他和程萧疏都不太喜爱院中热闹,故而现下院中没有下人,他便只着中衣在阶上托腮坐下,静静看着程萧疏练武,其实这也算作第一次,他们好像太不了解对方了,这让应亦骛格外珍惜这样的时光。
直到程萧疏注意到他,收刀入鞘,走到他跟前垂眼看着他赤裸的脚。
应亦骛贪凉,自觉心虚往内收了收,可是脚踝已经被握住,程萧疏说:“你苦夏也太严重了些。”昨夜黏黏糊糊好久,要程萧疏抱又怕热,反复折腾。
他说的实话,应亦骛确实怕热,有年格外热,他不过在院子里走了圈就中暍了,作诗也提不起劲来,程萧疏说:“我叫人加了冰块换了新床,待会儿试试?”
应亦骛拿开他放在自己脚踝他?”程萧疏问。
程萧年面露遗憾:“谨槐他生性单纯开朗,做个闲王想来是会能知足一生的。”
“那是太子尚在的情况。”程萧疏知他犹豫,必要再度警醒他:“三哥与他再亲厚场,应亦罗泪水已喷涌而出,娘亲离世后,从前与她并不相熟的三哥哥与文姨娘便对她多有照拂,她自是全然相信应亦骛的话,声声悲惨凄切:“你好狠的心!”
乔氏也皱起眉头看向应祯荣,她当时在帮娘家做事,回来便听说白姨娘去了,已被老爷处理掉,却是不知原因,倘若真如应亦骛所说,那这……
来自发妻的审视目光却成了压坏应祯荣的最后一点鸿毛,他抄起杯盏便向应亦罗打去,应亦骛见状,连忙倾身将她护住。
茶水未在空中全数洒尽,泼了他一身,而杯盏也砸到他头上,将原本束得整齐的头发打乱一缕,额上凭空出现个肿块,接着杯盏碎落一地,应祯荣暴怒道:“如果有一日我做了些不好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应亦骛不解:“什么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就奢靡了?”
应亦骛低头玩着对方衣领上的暗纹,小声:“就是很奢靡啊,谁以金玉为床的。”他同程萧疏在一起太久,渐渐适应了这样纸醉金迷、人上之人的生活,也成了他曾经骂程萧疏言语里“哪一点出自你自己努力?分毫都是祖上的荫蔽”的人,算不算得可耻?
……都不必再扪心自问,想来就已经是可耻极了。
内心的煎熬叫他不由自主靠向程萧疏,不知对方觉出几分他的心事,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