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待我们素来亲厚,若非母亲和三哥欲壑难填,野心难平,岂会如此?”
“欲壑难填?野心难平?”他轻笑一声,仿佛自问自答般,而后再禁不住怒斥:“程萧若你闭嘴!”
到此时他终于完全不再藏锋,当即从略占上风到了完全压制,程萧若大感吃力,一时竟然避无可避,只得以手撑梁使力旋身,但那弯刀有如一条毒虺死死不放,迎面而来,她却再反应不过来,无法抬手去抵挡,必死无疑。
正当时怎样他也无从知晓,唯一能做的便是匆忙赶去寿德长公主府,可是脚都还未迈出院子,便见一个身影向他走来。
应亦骛瞧他步伐自然,倒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一时放心许多,可再走近些,便见他手臂都不太规矩,又着急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程萧疏单手将他搂入怀中:“无事啊,担心什么?”
可应亦骛将头疯子,他一刻都不敢待在此处,可宛如被紧紧缚住,只要程萧疏不松手,他便逃不开。
“我问过死士了。这药是滋阳之物吧。”
应亦骛猛然回头,见他依旧维持着笑意。
下一瞬下颌被大力捏住,程萧疏拿起药碗便往他嘴里灌,应亦骛死命要侧脸去躲,拳打脚踢,但其人欺身压上,叫他再动弹不得,唇被直直暴力撬开,药汁顺着对方进攻的架势一齐流入喉管,强行吞咽下。
一整碗药果然立刻端起汤药饮下,而后才转头看向他,仿佛在问“是否满意”。
他到底斯?明日就让人参他一本。”
出了鸟房,嘈杂声都被扔到身后,正是落日时,天气不错,清云细流,晚晕黄昏,一枝木槿于墙角含羞待绽,那是夏季才会绽开的生动。睹物思人,程萧疏侧脸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好憔悴,整个人就像春末的花一般,仿佛已然在快速枯萎。
他好难受,却也烦躁且无计可施:“我送你回去?”
应亦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