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嘲热讽:“不是滚得那样利索么?”

这样的天差地别叫应亦骛有些吃不消,上次因吵架分开几日后,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牵他的手,在三门巷时还说什么以后都来接他,这次就只这样了……果然脑子摔坏,人也变得可恶。

应亦骛不理会他,静静坐好,程萧疏也不再主动开口,二人就这般一路无话到白鹤观中。

下了马车之后,更是一句话也不愿说,应亦骛直奔程萧昕和程赤寰那儿,程萧疏也别过头,自个儿当真去认认真真存思。

坐于三清殿中,听道士缓缓念着《常清常静经》,满脑子却都在思考红尘琐碎事。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程萧疏在心中默念过一次这话,心也随着领会其中的道理而变得更乱,简直如乱麻一般。

欲既不生,即是真静,伴随着隐隐的头疼,他坐忘到深夜,方才回到白鹤观后的温泉庄子里。

他们所住的院子里养了两株夜会草,本不是这个季节开放,却听下人说今年开得额外早,于是应亦骛早早泡完温泉擦干头发,便清清爽爽地坐在院中的小案前,点好烛火铺起纸笔等夜会草开。

程萧疏默不作声站在他身后,只见茎叶已被他草草勾勒出,虽不过寥寥几笔,却栩栩如生,与面前的花草没什么差距。

“好看。”

应亦骛被他吓了一跳,匆忙回头:“你做什么?”

“夜深了,当然是回来歇息。”程萧疏这样说着,却在他身边坐下:“你这样会画?”

纵然应亦骛听惯了旁人的赞扬,可面对程萧疏连夸两句,还是禁不住有些飘飘然:“你说好看,好看在何处?”

程萧疏皱眉:“好看就是好看,还要论何处么?”

真是大俗人一个,夸人也词穷,自己犯了什么邪,竟想和他讨论。

应亦骛别过头,没忍住嘲讽:“庸俗。”

不想程萧疏竟然并未与他拌嘴,反而笑:“能雅俗共赏,正说明你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