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此是……不妨去我那饮一杯?”

“多谢荆大人好意,今日只为与友人小聚,不便叨扰,先告辞了。”

荆瑞渊禁不住笑了下,摇头回到雅间内,有一人已坐在主座上,问:“他怎么说?”

“说是与友人小聚。”荆瑞渊乐得看戏:“五公子,自家家事还得我这个外人去替你问么?”

“不过关心一句而已,省得他觉得不自在。”程萧疏低头看着酒盏,又同荆瑞渊说了些别的事,最后还是问:“可清楚他们在哪个间?”

旧友见面,自然无论如何都该饮个畅快。应亦骛头脑发晕时,只想外出透透气,不想一推门便见得一个熟悉的身影。程萧疏直直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吐出两个字来:“真巧。”

程萧疏只扫了一眼脸庞发红的应亦骛,便向内间望去,见到那个在主座上的人时,一种莫名的求而不得的酸楚与毒火焚烧般的嫉妒油然而生,这样从未体会过的滋味叫他诧异。

他问应亦骛:“他们是谁?”

应亦骛被他吓了一跳,再加上饮酒的缘故,站都站不稳,扶住门框答:“我的友人。”

他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看得人意乱神烦。程萧疏不太乐意地将他扶起:“怎么醉成这”

“嘘。”可惜斥责都来不及,应亦骛便软软靠在他身上,本能中已经开始畏惧,生怕他再闹出什么来,只想息事宁人:“带我回去吧。”

“五公子。”趁着乔煊柳与徐涂恭谈话间,梁盼烛也注意到这两人,上前笑道:“亦骛他有些醉了。”

穆国公府给的好处他是实实在在吃到了,自然对这两人上心些,不想程萧疏态度十分莫名,全然不理他,还推了一把应亦骛:“醉了就去躺着,谁要带你回去?”

应亦骛抓住他衣袍,怎样也不肯撒手,所幸还剩一点意识,坚定认为坏了脑子此事不能叫人知道,更加急切地摇头直催促道:“回去回去、要回去。”

“别吵,回去。”敷衍完应亦骛,程萧疏又看向这个同自己搭话的人,态度冷淡:“你哪位?”

梁盼烛凝滞片刻:“五公子莫不是醉了?”

应亦骛好急,又无能为力,忙道:“盼烛兄,我夫君同你开玩笑的。”他又接连推了推程萧疏,好声好气哄小孩一般:“走啦,夫君,回去好不好?”

程萧疏被这两个字叫得心绪复杂,难以言喻:“你好吵。”

可应亦骛却认准了这有用,晕着脑袋继续催个不停,程萧疏终于无法,最终半楼半抱着将应亦骛带走了,看得梁盼烛好生奇怪。

他从前听着亦骛和程五公子各自的言辞,还真以为他们情感淡薄,相看两厌,连做到各自尊重都难,今日一见,却与他所听到的全然不同,果然百闻不如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