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忽然回头看他应亦骛也连忙收回步子,听他一字一句道:“你要来岭南,可以直接随行,不必伪装为俳优。”

应亦骛怔怔案上的纸,认真看起来,应亦骛看她书屋里有写着汉字的书,她时常坐在此处翻看,且巫女平素与自己说话也是用的官话,以为她认得汉字,于是并没有多做解释。

“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巫女狐疑地看着他。

“怎会?”应亦骛睁大眼睛,他分明是在夸赞夷族蛊术和控蛊精妙的巫女。或者是他诗中哪处触犯了他们夷族人的禁忌,叫她觉得被辱?

巫女冷哼一声,放下手上的诗:“这么说来,你这个奴仆懂的倒是不少。”

她不太懂那三人之间弯弯绕绕的关系,只是当时应亦骛一身奴仆打扮,她便认为他是奴仆。应亦骛却笑着答:“那可是穆王殿下,我若目不识丁,胸无点墨,岂配做他的奴仆。”

巫女看他一眼,终是受不了这些奇怪的汉人:“有病。”

说完话后,却是转身出了竹楼,须臾后又捧着几本书上来了:“你可认得这些字?”

应亦骛略为扫视一眼,入目都是汉文,他自然都认得,再看巫女一脸审视,他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根本不识汉文!那她整日里究竟在翻看些什么啊?

他颔首:“嗯,都认得。”

“你将这些说与我听。”巫女在他面前坐下,厉声警示他:“我见你是个老实的汉人,才叫你说与我听的,若你敢欺我瞒我半个字,叫我察觉,我都要你性命。”地看着他,又低下头去,“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但从来只是猜测,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事实,故而终是将话完整地说了出来:“我也无颜见你。”

“回了豳都,你可以时常入宫。”程萧疏微微抬手,又收了回去:“长天……他需要教导,也需要父亲。走吧。”

将老妪交由巫女后,她用两个木盒中的两只蛊彻底为程萧疏解去了蛊毒,而后在他们离去前,又悄无声息地拉走了应亦骛。

“这个送你。”她将一个木盒交给应亦骛。

“这是何物?”应亦骛不解地问。

“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东西,母蛊红色,子蛊黑色,将子蛊种在你要他死心塌地的人那里。都在里头。”巫女塞给他,摆摆手:“我每次用你试蛊后都会为你解蛊,你的身体只要稍作调养就会好起来,这对蛊算作你为我写诗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