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他刚出父亲房中,嘱咐院中下人:“任何人再来拜访探望,都不准进,若有人敢悖逆,便说是穆王的意思。”

但这命令下得太迟,元凭陵已经到了府中:“我听说五舅夫病了,前来探望。”

元凭陵对此事很是关心,更怕是郁症,不待应长天回答,便问:“现下如何?”

“还在昏睡中。”应长天答:“明日小姨带他和我外祖母,去江南。”

“这样仓促?”元凭陵不禁皱眉。

“哪里仓促?”应长天却如释重负般:“他留在这里,才是真的会死。”

“长天。”元凭陵似乎不认可他的话:“虽然我并未亲眼所见,但也曾听母亲提起,五舅夫与五舅舅间并非毫无真情。”

应长天想,真情又不要紧。

元凭陵却接着说:“……我听闻朝臣有意为你父亲择一位王妃,大概从谢家主支中择选,旁的世族倒也有可能。”

话至此处,应长天平稳的神色终于有所改变,待元凭陵走后,他召来梧夜,又叮嘱几句。

是日,应亦骛的一众友人果然被拒之门外,众人眼神流转,看来看去,便也各自离去。

徐涂温不知原委,听自家小弟这样说,也只觉得应三此举触动到穆王,使得其回心转意,舒心许多,于是第二日便赶着写了奏折,问穆王何时迎娶王妃,好叫礼部早做打算。

清晨看着太傅考校过应长天的学问后,程萧疏看到的便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物事。

待他处理完大事,部分奏折被分去母亲当时的肱骨手下后,程萧疏总算得闲,叫人将徐涂温宣入宫中。

他一手撑额,一边翻开世子近来所作诗文、策论,只觉得头疼。为了当好晋。江,他在岭南时也曾学过这些,但还是不喜,正要关上不看,内侍悄然走上前来,“太后殿下令人送来安神汤和些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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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看……”

“呈上来。”

程萧疏压下脾气,耐着性子决定再看看应长天的策论,他倒是想知晓这人究竟能写得多冠冕堂皇,能不能透出其本性,中途随手拈来一块巨胜奴,咬下一口后,滋味熟悉。

便忽然想到,当时因他喜好苏娘所做的点心,一次不过贪食两口,便被谢燮陵察觉到了,也不知中间有怎样的曲折弯绕,只是自那之后,他再请自己吃点心,都和苏娘做的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