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冷笑一声,“一块象牙牌而已,想来你拿着它也没什么用处,也许还会惹祸上身,别得寸进尺。”
应长天伸手:“爱要不要。”
晋。江当真要将象牙牌放到他手上,应长天却将手缩回来了:“那除死士外,每年我还要一万两银子,可以随取随用,给满三年就好。”
“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应长天扫他一眼,答:“养死士不需要钱么?”
谁家养一个死士要一年一万两?朝廷去年产银也不过万两。这一万两都算作豳都一个官员全部的身家了,更何况他现在本就缺钱募兵,正是捉襟见肘的时候,哪来的这些闲钱,晋。江道:“没有。”
“那就想法去找。”应长天道:“三品将军,便是卖去你府里所有的东西,勉勉强强也能凑出来吧?”
算了。晋。江闭目:“你以后可以去惠明茶坊取钱。”
应长天方才颔首,但总归不太满意:“再加一条,我可以告诉你是在哪儿得的象牙牌。”
贪得无厌。晋。江握紧手中的象牙牌:“说。”
“弹劾应祯荣,直到他无官可做为止。”应长天道。
心疼他父亲么?倒还有点良心。晋。江直接答:“我在朝中没什么势力,现在恐怕做不到。”
应长天道:“那就想办法杀了他。”
晋。江不免沉默。
若是应亦骛在此处,不知会不会骂他“视人命如草芥”、“无法无天”这类话,这小子极为邪性,杀心太重,报复心又强,自己若助他,往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应亦骛记恨。
晋。江道:“那你不必再说,我会自己去查。”
应长天倒也不再挽留,转身就走,不想一回头便撞着个刚出现在走廊尽头的身影,应亦骛盯着他,疑惑不解:“长天?”
他失手杀世子时,晋。江说应长天曾经有恩于他方才出手,可现今事已至此,这两人还有什么瓜葛?应长天为何连随从也不带,要放学这段时间故意避开自你做不到。”
说罢便要推上窗,却听少年道:“那边已将我派出,便不会换人。”
应长天垂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分明不比自己大几岁,于是脱口而出:“杀过人吗?”
死士颔首。
应长天终于来了兴趣,在窗上坐下,问:“杀过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奴杀过九人,皆是壮年男子。”少年的话语停顿一瞬:“身份不便透露,是上任主人之事。”
如此?应长天道:“你是我的死士,我问什么你便要答,不准有隐瞒。我再问你,你可知上一任主人是否已经找到象牙牌的主人?”
少年将头埋得很低:“奴不知。”
料他也不知道,应长天又问:“那你可认识一个叫华娘的人?”
少年颔首:“是。”
“她还活着吗?”
“奴前几日见到过她。”
还活着就好,应长天并不打算多问。他离开窗户,向床榻走去,并不忘随手指出一块地:“今夜你就睡在这儿,明日去惠明茶坊取钱安置好自己。对了,既然认了新主人,那便改个名字,以后你就叫梧夜,梧桐的梧,夜晚的夜。”
应长天到底不过小儿,要查他轻而易举,逐一考虑并排查过后,夜间晋。江进了一间茶坊,将象牙牌交予管事。
管事是个胡儿,看过象牙牌后,归还于他,又请他稍等,很快离去。
晋。江等待片刻,便听见脚步声在外间响起,门被打开的一瞬,一柄刀直直向他投来,他侧身躲过,也将佩刀拔出,直指门外人。
那人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身形似乎也有些陌生,只能看出大概是个女子,抽出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