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沈树白从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待过她,整整七个大箱子还是装不完她的东西。

正好回来的沈树白和沈桦,愣了愣:

“羡羡,你这是做什么?”

忙着装箱打包的林羡头也没抬,随口敷衍:“家里不用的东西太多了,垃圾还是扔掉比较好。”

沈树白本就是随口一问,今天是江眠的生日,父子俩穿着得体,人虽然还站在这里,心早就飞到了江眠身边。

“爸爸,我们快走吧,不然江...有人该等不及了。”

林羡知道这些,也没有继续搅扰他俩的性质,简单叮嘱一句:“明天记得回来吃饭。”

看着两人匆忙离去的背影,林羡将最后一件大衣装箱打包。

离开当天,林羡醒得格外得早。

心情很好的她,难得乘坐公交车,来到杂乱吵嚷的菜市场。

穿过熙攘的人群,林羡在一家老旧的店面停下,沈树白最爱吃这家的糯米糍。

买完糯米糍,林羡又去了一家宠物店,因为自己神经衰弱,受不得惊吓,所以即使沈桦非常喜欢小动物,沈树白也从来没答应过在家里养宠物。

但现在她要离开了,家里多了一只肥嘟嘟的小狗,沈桦应该是开心的。

做完这一切,林羡打了个电话给沈树白,提醒他记得回家吃饭。

沈树白和沈桦回到家时,两人都神情恹恹,乌青的黑眼圈活像两只睡梦中惊醒的大熊猫。

想来一定是江眠的生日宴很精彩。

沈桦白嫩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油彩,而沈树白揉皱的衬衫下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看到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糯米糍,沈树白愣了愣,随后彻底醒神:“哪里来的垃圾食品,刘妈,羡羡不能吃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着凌厉的眉头蹙成小山,林羡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树白,你不是最爱吃他们家的糯米糍了吗?”

沈树白莫名烦躁,宿醉带来的晕眩让他听不见去一句话,林羡的嘴巴开开合合,他却只觉得聒噪,随手拎起手边的东西,稳稳丢进垃圾桶。

“我要去睡觉了,羡羡,等我醒来再说好吗?”

他低头亲吻林羡的手背,脚步不稳地走向卧室。

沈树白离开后,林羡从背后掏出一早准备好地第二件礼物:

“surprise。”

林羡满眼惊喜地将小狗抱到沈桦跟前,以为他会露出开心的笑,却看到他只是嫌恶地捂住鼻子,身子后退:“妈妈,你从哪捡来的流浪狗,都是细菌。”

“宝贝,他很干净的,你摸一摸,很软的。”

“不要,江妈妈已经给我买了三只金毛,这狗还是留给你吧。”

不等林羡再次开口,沈桦已经蹦跳着离开。

父子俩补完觉同时受到来自江眠的短线:明媚的天气适合去玫瑰庄园作画。

两人想也没想,快速洗漱穿衣,正要出门时,看到领着蛋糕走进来的林羡,梦幻的城堡蛋糕上写着五个字:五周年快乐。

沈树白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昨天是他和林羡的结婚纪念日。

“对不起啊羡羡,我昨天给忙忘了,”沈树白慌乱地道歉,牵起林羡的手放在心口,一遍遍温柔轻哄:“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今天我哪里也不去了,就留在家里陪你补过纪念日,好不好?”

林羡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昨天沈桦说漏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结婚纪念日跟江眠的生日是同一天。

沈树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这些年他忙着处理各种纷争,有时也会忘记林羡的生日,但无论有多忙,他都不会忘记他俩结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