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怀川已经走到了门前。
他看到贺屿忱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头:“这位先生,我们不买产品,请你离开吧。”
贺屿忱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一把撑开门,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完全无视池含夏的阻拦。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陆怀川,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红着眼,咬牙切齿:“你是哪里窜出来的臭小子?我是含夏的丈夫,该走的是你才对!”“丈夫”两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在给自己一个继续赖在池含夏身边的身份。
陆怀川停下擦头发的手,原本清澈的眼神中缓缓变得锐利起来。
他将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上,一步步走向贺屿忱。
两人都站定在原地对视,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冷若冰霜,谁也不肯示弱。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池含夏意识到这样的局面有点控制不住了。
连忙上前,拽过贺屿忱的胳膊,想把他往外拉。
却发现他像一棵扎根在地上的树,纹丝不动。
她有些生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继而故作疏离地对贺屿忱开口:“贺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自重。”
第21章
贺屿忱听到“离婚”两个字,只觉得心痛如绞,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只要我一天没签字,我们在法律上就还是夫妻。”
池含夏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当初自己那么卑微地待在他身边,低声下气,百般讨好。
没有底线的忍耐,却始终换不来他坚定的选择。
现在,她心灰意冷,彻底死心,决绝地离开了。
他却又莫名其妙地追到这里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私人所有物吗?
池含夏冷笑一声:“贺大律师,你糊涂了吧?就算你永远不签字,我还可以诉讼离婚。”
贺屿忱立马反驳:“那我就当自己的律师!”
“打离婚官司你要回深城,除非,你能在深城找到比我更厉害的律师。”他步步紧逼。
说罢,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池含夏。
“但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
池含夏皱紧了眉头。
面前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这么死缠烂打了?
陆怀川一手将池含夏揽在自己的身后,眼神坚定地直视贺屿忱:“贺律师是吧?有自信是好事,但过头了就显得很愚蠢了。”
“活了这么大岁数,不会连人外有人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听到陆怀川的话,贺屿忱的面色顿时铁青。
他紧握着拳头,眼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和挫败感。
陆怀川没有停止攻势:“正好,我哥哥也是律师,在深城出过差。接手的案子里从无败绩。”“只要含夏想,我哥哥随时奉陪。”
“含夏?‘含夏’也是你配叫的?”贺屿忱声音沉冷,怒火几乎快要压制不住。
陆怀川挑了挑眉毛。
之前因为出于对池含夏的尊重,他一向都在称呼后面加上一个‘姐’字。
但刚才,他是故意在贺屿忱面前,将这个称呼亲昵化的。
池含夏见两人僵持不下,及时介入打断。
“好了。”
她转向贺屿忱,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