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以此在忙碌课业中短暂自我麻痹, 就像陈曙天曾经做的那样。
只不过陈曙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因为无法同时兼顾恋爱和学业而选择分手, 还戏剧性地挨了一巴掌, 成为著名八卦主人公。
剩下的人还在河里挣扎。
开学才两个多月, 周琎已经听过无数流言, 件件都是大家高一时做不出来的事,很难说这种放纵叛逆与压力无关。
就连周琎有时写着作业,都会突然觉得害怕,怕自己辛苦那么久,却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最压抑的时候,她甚至会看着窗户想象跳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好在最后总因为怕疼而放弃幻想。
周琎的期中成绩在原地踏步, 第七名不坏,但对不起她的努力和期盼,只能说竞争对手比她更用功, 数学竞赛到底还是分薄了她的精力。兼顾向来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
周琎连体育课上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都不要了,一个人跑回班上写作业, 写到头脑发昏就去厕所洗脸, 打算清醒一下再接着努力。
但她没想到上课时间教学楼的厕所里还会有第二个人。
女厕里有一个挺高的窗户, 装的磨砂玻璃, 此刻被推开很大一条缝通风。
容舒正站在窗下抽烟。
周琎暑假才见过容舒, 那时的她还是一头黑长发, 和现在迥然不同。
她把头发剪得很短,只比男人留的寸头长一些,仔细看还有几绺头发染了青灰,配上她的脸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容舒也看见了她。
管教她吗?以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