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系副教授,留过洋,政审清白,长得温婉大气,也不娇生惯养,妥妥贤内助。

最主要的是,胡蝶对他有意思。

季庭宗脾气一直不太好,早年在部队服役,一堆刺儿头兵认他做老大,偏偏他从小耳濡目染,文采跟书法俱佳,得领导赏识,一路提干。

官场哪个角落都不是净土,他锋芒毕露,也险些吃过大亏,后被书记提调省办公厅,机关单位磋磨久了,也知进退,懂

“你刚说什么。”

顾彦平略微错愕,合着他一句没听,“我让你找个像胡蝶一样的好女人!”

“胡老师太优秀,找像她的不容易,我不为难自己。”

说半天,他压根不接茬,顾彦平彻底哑火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韩珍还在跟周斯启拉拉扯扯。

顾彦平似乎懂了

衣冠

季庭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两人职务不同,公安扎在民众一二线,顾彦平缉毒警出身,在边境一处老毒巢曾卧底十年,荣立两次二等功。

命差

季庭宗侧目,“审我?”

顾彦平嘿嘿笑,“准你猜别人心术不正,就不能猜是你见色起意。”

他敛神正色,“没那回事。”

韩珍做上镜主持人,平时注重形象,健身节食早睡,模样比实际年纪看着更显小。

顶多二十出头,他确实应该把持住,不该碰,容易招惹是非,可他碰之前,不知情她已婚。

季庭宗官运与许多同僚比起来,已是一路亨通,坐火箭都赶不上的程度。

省里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之一,入了常委,享副部级待遇。

顾彦平这位公安厅长,豁出半条命,也是在四十出头与他同级别。

一把手声色俱厉敲打他,务必爱惜自己的政治羽毛。

他得灭欲,灭人欲。

练就一副威慑禁止的皮囊。

却在园中,被一朵乍现娇媚的红梅花,勾引得暴露了男人的底色。

“没犯错误就好,现在跟我进去,多见见胡蝶,再熬下去,退了休,季秘书长干脆进庙里做高僧。”

顾彦平说一不二,拉他进正厅。

酒其实也醒得差不多,早有同僚出来寻两人,季庭宗该回席上,没推诿。

主厅锵锵戏声传到韩珍耳朵里,她跟周斯启争得面红耳赤,都不觉得冷了。

“明天我会搬走,这场戏我演不下去,周总,你要真有本事,二婚就娶个男人。”

周斯启截住她,“韩珍,软话不听,别怪我跟你玩儿硬的。”

她气结,一脚踢上他档,没用多少劲,怕真给他踢坏,刚被警察审过,胆战心惊的,不敢惹事。

省里大人物聚在这,上了级别,调军警做安保,动静闹太大,等同于原地伏法。

甩掉缠人的前夫,她往栅门边走,糟心得很,脑子一阵阵发晕,现在只想回去。

辅警拦住她,让她出示证件。

证件?她一愣,“我进来的时候登过记。”

辅警说,登记表暂时核查不了,上级指令,

眼巴巴看着那辆路虎泊在路边,司机封了车窗,隐约在里面打盹儿。

离了婚,还没分家,进来时两人证件统一放在周斯启公文包里。

她无奈,又折返偏厅,正巧碰上周斯启的女秘书宋慧。“周太太,你怎么没陪周总入席?”

韩珍真怕又撞见他,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宋秘书,把你老板的包给我。”

宋慧一头雾水,“包不在我这里。”

她扬声,“那你去找。”

韩珍在万开公司